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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從也不是個傻子,當場呆怔,笑容勉強。
想說這次過後,就不再買了。但是剛才他演仁善,演的那麼足,以後若是不買,無視顏元真食嬰之舉,豈不是自打嘴巴。
顏元真看他面色僵硬,哂笑。
他揚言買來的嬰兒是食用的,銀錢也沒多高,只要有一丁半點為父母心的人,都不會將兒女賣給他這個傳聞中的惡毒之人。
若是敢賣,那這父母也必是個涼薄沒人性的。孩子落在他們手上,就算沒被他「吃」,也會被他們這對沒人性的父母「吃」掉。
左右也不過是人間慘事罷了。他這至少還能提供個依託之所。
而顏從就是傻子,他買走孩子,孩子兜一圈,庶民賣孩子還白得銀子,沒損失還有進益,可想而知,賣孩子的人會劇增,吃不垮他才怪。
顏從聽到路人不少高喊自家有嬰兒待賣,想著自家銀子馬上就要白白流走,還流到顏元真口袋,內心吐血,臉上卻保持笑容,強笑著上了車輿:「現在時辰不早,王兄帶弟弟回宮見父王吧。」
顏元真勾起唇角,騎馬帶著面色慘白的顏從和鄭姬回了王宮。
顏崇王白日應在昭華臺處理政務,顏元真帶鄭姬、顏從等候在昭華臺外。
太宦高泰聽聞後,立馬趕來,行禮一番,為難道:「大王說大公子和五公子一路辛苦,先不用覲見,明日再來吧。」其實顏崇王早就醉的不省人事,沒法見人了。
想討顏崇王歡心的鄭姬、顏從見不到人,有些失落。
顏元真冷笑:「父王可是在酒泉榭,樂不思蜀?」
酒泉榭承自商周的酒池肉林,顏崇王好飲酒,酒後易瘋癲。顏元真見怪不怪了。
太宦高泰尷尬點頭,一朝大王對政事不關心,只為今朝有酒今朝醉,沉迷美色。和別國兢兢業業、勵精圖治的大王相比,顏崇王實在是墮落的,令旁人汗顏,令國人無臉失望。
顏元真又不是真心想見顏崇王,讓太宦高泰安排鄭姬、顏從住處,就掉頭出宮。
只是在出宮前,被妹妹朝歌公主攔下:「王兄,難得進宮一趟,也不來見母后,你這次出征,母后日日擔憂,覺也睡不好,就怕你出事。」
朝歌親暱地勾著顏元真的手,不顧他的意願,就往王后的蘭如臺拉扯:「你被趙軍圍困的時候,母后和我夜夜做噩夢呢,你現在回來,就讓母后多看兩眼,讓她好安心啊。」
顏元真聽到王后楚黛,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不過在朝歌面前,他沒表現出來。不想把單純的朝歌牽扯仇怨來,對朝歌這個聽話乖巧又調皮的妹妹,他還是很喜愛的。
他順從地被她拉著,還溫柔地笑:「不看到你有好歸宿,我怎麼能死呢。」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別亂說啊,就算本公主有歸宿,王兄也不能死。」朝歌未滿十五,身著一襲玉渦色的香色鬥紋錦上添花大氅,青春俏麗地吐了吐舌頭。
「阿恩這次跟著我回來,你可知曉?」顏元真喜歡施恩,施恩喜歡妹妹,他自然也樂見其成他們成雙成對。
朝歌頓了下,知道王兄想自己和施恩成雙,她笑:「他回不回來,和本公主有什麼關係。」
看顏元真還要說,一臉嗔怒地推開他,跑進蘭如臺,進入大殿,撲入等候多時的母后懷中,告狀:「母后,王兄厭煩我這個妹妹,恨不得我立馬嫁人,再也見不著才歡喜呢。」
王后梳著天鸞簪,頭頂斜插著一支碧玉稜花雙合長簪。楚黛年輕時候絕代風華、艷冠五國,一顰一笑皆能惑人心神。就是顏元真相貌也僅承了她三四分。
只是她現在就是等兒歸來的母親,噙著溫柔的微笑,捏著朝歌的鼻子:「你王兄愛護你,都超過我這個母后了,我還沒抱怨呢,你倒是說反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