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但那不過是對凡間修士而言的。
此時李青燃在書桌上的闊葉綠植上摘了一片,隨意點了兩下。
闊葉迅速在空中自燃,落下的灰燼形成了一個「杜」字。
杜家人。
而後,灰燼又十分有序地從視窗飄出,飄向了東南方位。
豐都城並不算大,東南方位的杜家,一走便知。
可惜連客棧的門都未走出,就被攔了回來。
攔他們的是客棧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一眼案臺上的滴漏,一邊喊著「二位客官留步。」
一邊手忙腳亂地將手頭的事停下,趕了過來。
把李青燃與宴厭當作了遊歷的修士,趕忙道:「這馬上就要入夜了,七月半這段時間,豐都城裡入夜走鬼,白日走人,二位還是避諱些得好。何況,一入夜家家戶戶都閉門了,也沒什麼可逛可看的。」
宴厭順著看了一眼滴漏上的刻度,點點頭,「多謝小哥提醒,可否方便打聽個事兒。」
小二年紀小,可能是擔心勸不住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姑娘客氣,只要不出去,甭說打聽個事兒,您就算讓我給你說段書都成。」
宴厭被逗得彎眸笑了笑,道:「這城裡可有杜姓大家?」
小二遲疑道:「姑娘是來找人?」
宴厭點點頭。
小二撓了撓頭,面露疑惑,「豐都城裡杜姓的倒是有,沒有大家……只有個獨居的老頭,在東南邊兒靠牆根兒的位置。姑娘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
宴厭「哦」了一聲,道了謝,將後面的問題嚥了下去。
本想來還想問問杜家有沒有失蹤的人,按照年紀樣貌對一對應該就八九不離十能確定出水縛靈的身份。
這倒也省了事,杜全族只剩下一個人,沒得選。
那麼帶他去看一眼,也就當是和凡塵告別了。
豐都城的夜是瞬間暗下來的。
就在小二說完話沒多久,宴厭折返回房間的時候,便注意到窗外已經全黑了。
宴厭的手剛搭上房門,李青燃便一同走了進來。
在宴厭疑問的眼神中,李青燃道:「待會兒邪祟出行的時候,可能會有點難受。」
宴厭點了點頭,那種隱隱的不舒服其實從上岸的時候就開始了。
鳳族至陽天生對邪祟之物就有些相衝,平日裡,鳳息遇邪祟之氣便瞬間能將其以玄火燒燼。
所謂的相生相剋,本就是此消彼長的關係。
若如七月半的豐都這般,處處是邪魔。
便反過來,邪氣能剋制鳳息了。
這一點宴厭是知道的,正是如此,當初她靠近死域時才惹得鳳族長老的好一頓教訓。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些縛地靈被驅去死域時,發出長長的,連他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喟嘆。
帶著各自的眷戀和執妄,慢慢消散在引魂鈴的鋃鐺聲裡。
李青燃一揮手,門窗應聲閉合。
又落下一道結界在房屋結下禁令,將邪魔氣息最大程度的隔開。
小鳳凰忽然開口道:「其實也沒有那麼不舒服。」
半空之中忽然銀光閃滅了一下,傳來了一張司命的飛符。
當時小鳳凰傳信問了十方惡境和死域的事,想來李青燃也是感興趣的,便當著李青燃的面將飛符拆了,一副與君共賞的態度。
司命在飛符對她問的十方惡境只是倒是沒怎麼詳細說,寥寥幾筆帶過,只說有專門的仙官負責沒有發現司命異常。
與之相比,後文極大篇幅,字字珠璣之言才是他這封回信的重點。
小鳳凰私闖薄光殿的事被天庭知曉後,司命以星君和帝君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