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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這面飾你是從哪裡得來的,你可戴過?」柳老夫人後悔剛剛沒讓楊大夫給孫女也把脈瞧瞧,讓她到自己身邊來,摸了摸她的手,發覺有些涼,這心裡頭越發的擔心了。
「母親送給我之後我就沒戴過,一直放著的。」從進門到現在再聽大夫說完,柳青蕪也理順了這前後,抬頭看著柳老夫人,「七月時去含芳院請安時母親送給我的,說是以後出去走動的多,得有幾套像樣的。」
柳靜言這邊一聽,即刻就想起了兩個月前來柳家那次,宴會時候弟妹和自己說過的話,她說讓蓉兒換一套,還說要另外送一套給她可以換著來,之前是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現在回過頭去想,柳靜言覺得弟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有問題。
聽到柳青蕪說沒戴過柳老夫人神情鬆了松,隨即沉凝了下來,是二郎媳婦送給青蕪的,之後被外孫女拿去了,若是青蕪沒送,戴著了,將來出事的就是她。
「娘,是弟妹她。」柳靜言頭腦轉的極快,這頭說完是侄女,一聽是弟妹送的,想想是有問題,那頭又轉到了許氏身上去。
「事情沒有全部查清楚,一會兒說是青蕪,轉口又說是別人,若是再出來個人,你是不是又轉口風了。」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先帶玉蓉去廂房裡好好休息。」
「娘,那這事。」
「你陪著玉蓉過去休息就行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柳老夫人打斷她的話,「留在廂房裡,我沒派人過去你別自己做主去說什麼。」
柳靜言癟了癟嘴,最終還是聽了柳老夫人的話帶著兩個女兒去了廂房內,孫志也陪著去了,柳老夫人摸摸柳青蕪的頭語氣柔了很多,「你還記得是哪天送你的。」
「七月十前後的日子,早上母親不在,傍晚時去請安時她已經回來了。」具體哪一天柳青蕪也記不大清了,不過許氏出府就那麼幾次,也不難查。
「你先回去,這件事交給祖母來辦。」柳老夫人拍拍她,「玉蓉的事和你無關,她這樣你也無需自責。」
柳青蕪點點頭,柳老夫人讓秋霜送她回嬙嫵閣,隨即命人去找家中的車夫,把七月十日前後許氏出府去了哪裡,在哪兒停留做過什麼都細細的問了回來。
許氏是七月十一這天一早出的門,去了許家,之後回來車夫載著她在珍寶閣停留了一趟,車夫看著跟隨著許氏的丫鬟抱了四個錦盒上了馬車,隨後就直接回柳府了。
在這之前除了塗家山莊那一回,剛來漯城沒多久,許氏也沒有單獨出府過,柳老夫人又讓人把這些幾件首飾拿去珍寶閣辨認是否從他們那裡所買,等到了夜裡柳尚義回來,柳老夫人這邊直接把他在大門口攔住,請來了綴錦院
含芳院這邊許氏左等右等都沒有見丈夫回來,派人去前院打聽才知道半個時辰前丈夫就已經回來了,只是進門直接被請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下午姑奶奶忽然到來,進了綴錦院後就沒出來過,如今老夫人那邊又把丈夫請過去,許氏心頭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去綴錦院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許氏派了人出去。
沒 多久珍兒回來了,許氏看著她,「可有打聽到什麼。」珍兒搖搖頭,老夫人的院子平日裡就打聽不到什麼,剛剛她過去,門口守著的婆子嘴巴跟縫了線似的,任她怎 麼問都不肯說,塞了銀子都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夫人,我從別的婆子那裡打聽到了些別的,說是下午的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嚴媽媽去請過大小姐,前院的王婆子 說姑奶奶一家到了沒多久秋霜就出去了,還請了大夫回來。」
老夫人肯定沒生病,上午她還帶著孩子去請安過,珍兒這些話讓許氏更加的坐立難安了起來,姑奶奶一家到的時候孫姑爺似乎是抱著誰,老夫人為誰請的大夫,又是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