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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問道,「你趕我?」
邱遲舉手投降:「我沒有!別胡說。」
「讓不讓我去你家?」
「讓,只要你想來,我隨時開門歡迎。」
「讓不讓我睡你的床?」
「讓,別說床了,你想睡我們家房頂上都行。」
聽到這,紀清焰才勉強滿意:「嗯。」
然後鬆了手,還幫邱遲撣了撣肩膀。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我們可以免費聽的內容嗎?
唐皓陽乾笑著問:「你真把他帶回家啊?」
「不然怎麼辦,送回你家?」邱遲指了指目光有些呆滯的小醉鬼。
「哈哈……」唐皓陽趕緊擺了擺手,「還是你來吧,我不跟你搶!」
偏偏小醉鬼還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我沒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沒有沒有!」邱遲一邊的肩膀上背著兩個包,好在開運動會都沒帶什麼東西,也不沉,另一邊靠著走路都不太穩當的紀清焰,嘴上說著大瞎話,「你沒醉,你可清醒了。」
他從火鍋店門口打了車,這裡離青竹巷近的很,但是計程車只能開到商業街附近,再往裡開不進去。
付過錢之後,紀清焰仍舊過分乖巧地坐在後座上,直到邱遲從車尾繞到另一頭,把車門拉開,然後用一種使盡全力卻不能把人弄疼的方式,將紀清焰弄下車。
在車上的時候乖,下了車又開始翻臉不認人。
醉鬼把邱遲扶著他的手扒拉到一邊:「你別摸我!」
「好好好,那你抓著我胳膊行不行?小心摔倒。」
紀清焰聽到這的時候,瞬間不爽:「我沒醉!」然後故意加快腳步,走在他前面。
「嗯……你沒醉。」邱遲一直耐著性子給他順毛,怕他一生氣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胡話來。
紀清焰腳底下的步履有些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風裡。他面色泛著淺紅,應該是真的酒量不太好。邱遲走在他身後半步的地方,總覺得他下一步就會摔倒了似的。
但是紀清焰並不讓人覺得煩,也不會像有些醉酒的人動不動就吐一身吐一臉,還是能保持整潔和體面,甚至這種面色淺紅的模樣,邱遲會覺得比平時還更好看些。
以前只從書裡看到過,正直磊落的人時運再不濟依舊是陽春白雪,玉樹臨風的人即使酩酊大醉也仍舊是世無其二。
邱遲以前是不信的,但是現在,他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孤松欲傾,玉山將崩。
小神仙飲了酒,就成了和他一樣的肉/體凡胎。
雖然喝了酒,但紀清焰的思維還沒完全斷,就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平時佔據上風的理智提前離崗,光留下胡思亂想盡占上風。
「邱遲,早戀是不對的。」他踢著腳下的小石頭,「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早戀影響學習,你還同時談兩個……」
「啊?」邱遲以為他又在亂說話,「什麼談兩個?」
你看,他還不承認呢。
自打重新回到高二之後,紀清焰待的就不那麼舒服。人很難對當下的生活抱有極度滿足和珍視的態度,因為最美好的永遠是過去,最期待的永遠是未來。
即使高中畢業的時候那麼捨不得啊,恨不得大家抱一起哭,發誓如果時間重新來一次,一定會倍加珍惜。但是真正重來一遍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很享受。
紀天承從小就很少管他,只是偶爾在工作之餘跳出來一兩次,對他進行全盤批評和否定,然後在繼續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林蘅一直是溫柔和煦的性子,是旁人稱讚的好妻子,但卻因為究竟是照顧家還是去工作這件事,經常跟紀天承吵起來。她從來不跟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