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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若在心裡嘖了聲,蔣雲晴還算沒笨到家,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下,就該低調行事,讓長輩做主是最好的。
等喬嬤嬤帶著人都退下以後,蔣老夫人才冷冷呵斥,「跪下!」
蔣雲若抬起頭,看起來比蔣雲晴還可憐,但她語氣並不是那麼回事兒,「怎麼,祖母這是打算直接將錯處扣到我腦袋上?」
沒了外人,孫氏也不裝模作樣,沉聲言語犀利質問,「你被你母親教出來什麼樣的性子難道我們不知道?即便是沒了記憶你也還跟原來一樣頑劣,過去只在府裡鬧騰也就不說了,到了外頭你還敢明目張膽的敗壞伯府名聲,難道你覺得自己沒錯?」
蔣老夫人沉著臉,看蔣雲若的眼神愈發像看一個禍害,府裡有西院這爺仨,真真是讓人厭煩得緊。
蔣雲若看孫氏的目光有些奇怪,以前她還覺得這位大伯母是個坦誠的人,現在怎麼感覺有點pua的趨勢啊。
她覺得有點好笑,「那大伯母不如說說看,我母親將我教成了什麼樣子。」
「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為了點子小事兒就暗中算親人,這是你不是?」孫氏毫不客氣滿足蔣雲若的心願。
「小時候姐妹打鬧落水,你就能將姐妹也拉入水中,大了以後姐妹口舌之爭你便可以算計姐妹的名聲,你可有半分顧念血脈親情?」
孫氏真是恨透了蔣雲若這股子表裡不一的模樣,說話愈發不客氣,「你母親好歹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就發作出來了,也不知你是隨了誰,總做出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半點都沒有勳爵家女郎該有的儀態規矩,現在你祖母讓你下跪你都不動,怎麼?你祖母當不得你一拜?可見府裡還是管教你管教的少了。」
蔣雲若臉色冷了下來,這大伯母倒是個顛倒黑白的好手。
她站起身,定定看著孫氏,「大伯母這是指責我過世的母親紅杏出牆,還是指責我忤逆不孝?」
孫氏和蔣老夫人猛地變了臉色,蔣老夫人乾脆斥責,「你放肆!胡說八道什麼?」
「哦,好好的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披著文雅的皮子說才成?」蔣雲若氣笑了,看著蔣老夫人,「若是給祖母請安跪拜,難道我錯過規矩?可這會兒跪在您面前是為何?認了都是我的錯?」
孫氏緩過神,冷冷開口:「難道你……」
「大伯母不必浪費口舌將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就只問一點,可有一次是我主動找茬?」
孫氏被噎了一下。
不待她分辨出口,蔣雲若又不客氣打斷她,「大伯母也不必說什麼跟長輩解釋,請長輩做主,雲晴和雲姣說什麼你們都信,我解釋了,大伯母與祖母會信?也沒外人,大伯母也不必再做戲了,彼此坦誠點不好嗎?」
蔣老夫人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你還有臉說,若非你素日裡便品行不端,我們長輩又怎會不信你?一飲一啄終有定數罷了。」
蔣雲若輕笑,「祖母說得對。」
蔣老夫人這話確實有道理,守著大伯母她也懶得繼續裝了。
主要裝可憐只能是被禁足,所有錯處都是她的,蔣雲晴姐妹就該是完美無瑕,外頭還不定怎麼傳謠言呢。
可去特奶奶個腿兒的吧。
蔣雲若似笑非笑看了孫氏一眼,直直面對蔣老夫人,「祖母與大伯母一直自恃公平,連大伯父也覺得對我們二房不錯,可我敢問祖母,這些年府裡對待二房,當真公平?」
她從蔣鴻宇和知書知畫那裡得來的真相,如今一樁樁一件件來計較——
「姐妹打鬧便能大冬日的將姐妹往水裡推?不如叫酒樓裡說書的評評理,看看旁人是不是也這麼以為。你們覺得當初害我落水之事,既然三人都落了水那便誰也不追究,可若我不會水呢?若我沒拉住大堂姐和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