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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為哪樁,他們都不可能了,此生還是不見的好。
蔣雲若輕扯了下唇角,阿爹還是有點太天真了,若是羌鳶不想放手,就憑他這傻白甜的模樣,還真蹦躂不出羌鳶的手掌心。
所以蔣雲若才想離羌鳶遠一些,起碼等時間能夠沖淡蔣蘅心中刻骨銘心的那部分,剩下的順其自然吧。
她想了想,「我準備去黔南道,聽說那邊離苗疆很近,並且黔州府風光不錯。」
蔣蘅立刻起身,「那我這就去叫人收拾東西,再跟宇哥兒說,咱們明日便出發。」
蔣雲若知道父親心裡估計是很亂,也不反對,「聽阿爹的。」
翌日晌午過後。
「主子,他們走了,三娘子擅長追蹤,咱們的人不敢靠太近。」雪澗對拿著書信發呆的羌鳶輕聲道。
羌鳶低頭看著蔣蘅曾寫與她的情詩,心裡想走了也好,有雲若在,蘅郎他們安全肯定沒問題。
至於其他的……她有她的責任,沒權利多想。
她眼中似乎閃過一抹水光,但很快又恢復了強大的模樣,甩著宮袖起身,「耽擱這麼久,咱們也該走了。」
宣和六年春——
剛開始暖和起來的宣京,與往年一樣,大早上還有點涼,但也有了熱鬧模樣,煙霧繚繞中,食物香氣催人腳步匆忙,還有笑鬧打罵聲組成了最平常不過的煙火人間。
已經為宣京百姓們熟悉的報童們,又兜著好大一兜子報紙開始奔跑著叫嚷——
【號外!號外!宣國大勝虞國,定北將軍斬斷虞國英武將軍一條臂膀!】
【塵埃落定啦!虞英軍被打退宣國國土三百里,舉白旗求和!】
【定北軍不日班師回朝,聖人親口承諾犒勞大軍!】
……
聽到的人都不免精神一震。
「打贏了?太好了!早就該將虞人打個屁滾尿流了!」
「哎呀呀,定北軍要回來了?我們家三郎也在定北軍,終於要回來了!」
「這下子虞國不敢再囂張了吧?哈哈哈,曦國估計也要慫咯!」
……
在熙熙攘攘中,一輛低調而華貴的馬車從宣陽路過去,直直進了宮城。
待得到了宮門口,馬車簾子掀開,身著大氅的徐孟戈從裡面下來,他那張俊臉如今黑了許多,接近古銅色,鬢角還有道傷疤。
下車後走路的姿勢也略有些瘸,但他又不用柺杖,看得徐為擔憂不已。
好在趙修就在宮門口等著,「徐世子回來啦?陛下得知您抓住了幾個隱在軍中的虞國細作,心下大喜,就盼著您回來論功行賞呢,知道您腿腳受了傷,陛下特讓奴在此候著您,翠幄青綢車已經準備好了,您快請。」
徐孟戈聲音有些暗啞,「多謝趙大伴。」
「世子萬別客氣。」趙修笑眯眯欲扶徐孟戈上車,但徐孟戈倒是也沒弱成這樣,稍稍運起輕功就進了車裡。
可能是因為牽動到了舊傷,掀開青綢進去後,他低低咳嗽了幾聲。
趙修將徐孟戈送進宣御殿後,立刻就吩咐人端了銀耳雪梨湯上來,這才帶著人都退出去。
「謹同見過陛下。」徐孟戈一臉正色給宣和帝行禮。
宣和帝趕忙過來扶,「傷成這樣了你還跟朕講什麼規矩,趕緊坐。」
徐孟戈也不客氣,順著聖人力道坐在旁邊軟榻上,路上遭人襲擊,為了保護定北將軍的家眷,他被人踹到了後腰上。
一直板著的腰實在是疼得厲害,徐孟戈稍稍往軟墊上靠了下。
宣和帝看得心疼,隨後進門的徐珉昱虎目也有些發紅。
徐珉昱壓制不住,忍不住問了句,「回過府裡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