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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又懶又饞,還總是暗戳戳想要一雙稚齡兒女支稜起來,能養著他,但他這人生哲學,很有一番道理。
早前清楚蔣蘅的態度後,蔣雲若歇了十幾日時候,該從雪澗那裡瞭解的也都差不多,就直接了當問這美父了。
「阿孃原本不是商戶女嗎?她還有親戚在嗎?她的嫁妝現在誰管著呢?」
蔣蘅臉色變了變,猛地站起身,「啊,宇哥兒該起來走走了,我去看他。」
「阿爹,早說晚說都得說,別掙紮了。」蔣雲若微笑,威脅的話很自然說出口,自然到她自己都愣了下。
但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才穿越,很快就反應過來,「你不總跟宇哥兒說,咱家女主外男主內嗎?阿爹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蔣蘅聽著女兒帶著熟悉涼意的威脅話,轉過頭認真看她,見到女兒眸中不作偽的陌生,眼神黯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換了心虛模樣,「你阿孃其實是個孤女,當初怕你祖母棒打鴛鴦,花費了些銀錢找了戶人家,她才順利嫁進來。後來那戶人家出了海就再沒訊息了,你祖母和大伯他們只以為你阿孃的家人是遭了海難。」
蔣雲若淡淡嗯了聲,伸出腿攔著蔣蘅,仍不讓她走。
蔣蘅臉上突然多了股子憂傷,唯美的畫兒一樣,稍微有點善心的都不忍苛責,只想哄著他。
但蔣雲若沒有心,有也是黑的,絲毫不為所動。
蔣蘅就這樣憂傷抬起頭,於廊廡下望天,「你也知道,府裡給的月例是有定數的,你阿孃的嫁妝先前養著咱們,後頭大都拿去買了珍貴藥材為她續命,前頭種的那些藥材也大多換了曦國才有的名貴補藥,可惜你阿孃仍然……」
兩行清淚緩緩自蔣蘅眼角落下,若這時候下點雨,怕是更傷痛文學。
蔣雲若也很憂傷,畢竟妻/娘沒了,還暫時成了窮鬼,人財兩失,值得以淚洗面。
孤女什麼的蔣雲若聽聽就算了,曦國才有的名貴藥材嗎?
蔣雲若記在心裡,繼續問,「那二房的婢子也都是為了替阿孃治病發賣了?為何不賣屋裡的物什呢?」
雖然說著殘酷,可這時候金絲楠木還真就比下人的命值錢的多。
蔣蘅拭掉眼淚,「哦,那倒不是。」
他的悲傷說收就收,這會兒又換上了赧然的甜意,「你阿孃是個小心眼,覺得自己重病後變醜了,怕我把持不住,就將婢子賣了個乾淨,你身邊那些也攆莊子上去了。要不是你身邊不能沒婢子伺候,咱們院子裡怕是連只母蚊子都不能有。」
蔣雲若:「……」
雖然雲氏很可能是將人送走,但只能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兒吧。
「三娘,老夫人身邊的喬嬤嬤過來了。」雪澗過來稟報。
蔣雲若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她起身沖父親揮揮手,「您去看宇哥兒,我去會喬嬤嬤。」
蔣蘅麻溜進了西偏院,那喬嬤嬤每回看見他,臉上褶子都能攢出朵花來。
可惜花好看,喬嬤嬤辣眼睛。
辣眼睛的喬嬤嬤死繃著一張臉,站在二房垂花門前,一步都不肯踏進去,她大概跟蔣蘅是一樣的心情。
蔣雲若扶著雪澗的手緩步過來,喬嬤嬤細細打量了一番,見蔣雲若臉色好了許多,這才帶人恭敬行禮。
「給三娘子請安。」
蔣雲若壓低聲線,略虛著客氣,「喬嬤嬤客氣了,可是祖母有事情吩咐?我這身子不爭氣,本想著過幾日稍好些就過去給祖母磕頭呢。」
「三娘子有心了,老夫人遣老奴過來給您送些補品。」喬嬤嬤讓人奉上託盤,由雪澗接了。
「老夫人惦念著讓三娘子好好將養些時候,只大夫人憐您將將失侍,想著端午時候帶您一起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