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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嬤嬤心下一驚,「我的郡主誒,您這是要作甚?鬧大了可不好看啊。」
「不鬧大,我就是懶得折騰太久,我等得起,我兒的好親事等不起。」陶樂郡主沖靳嬤嬤哼哼了幾聲,「你就去吧,阿姐明白我,我不會鬧過頭的。」
靳嬤嬤憂心忡忡地讓人去了兵部尚書府,兵部尚書夫人喜樂郡主確實如陶樂郡主所想,兵部尚書耿觴臉上剛浮現憂色,喜樂郡主就笑了出來。
「我早說她該好好收拾收拾後宅,光避著有什麼用,沒得叫謹同受了那麼多委屈。要是她早想明白,這會兒說不得孫兒都抱上了,還用讓庶長孫膈應。」
耿觴夫婦都不知道徐珉昱這些年的苦衷,也不知陶樂郡主過去是為了配合謹威候,才鬧了那麼多笑話。
但耿觴還是擔憂,「若惹惱了徐侯,萬一鬧到聖前去,大千歲一派再攪合進來,到時只怕聖人要為難。」
「我還怕他大千歲不成?」喜樂郡主冷笑。
她比妹妹大十幾歲,是長公主最大的孩子,身上頗有些長公主的霸氣。
「他和聖人還尿床的時候我都見過,再不濟等過了盛夏,我請母親進京探親,我看承王敢不敢在我母親面前耀武揚威!」
耿觴苦笑,「可縣官不如現管不是?如今朝堂動盪不得。」
「我不懂你那些大道理,阿妹就是因為這些大道理才憋屈了自己這麼多年。」喜樂郡主有些不耐煩,「你放心便是了,陶樂看著衝動,實則是最像母親的,心裡有數著呢。」
不等耿觴多說,她又道,「若非迫不得已,陶樂定不會問我借人。謹威候府那些庶出的也都大了,各有各的心思,若是再不管管,謹同連新婦都娶不上,以後謹威候府落在那些沒腦子的手裡,宣國就能安穩了?」
「夫人所言有理,那明日待得朝會結束後,我去找陛下稟報一聲。」耿觴覺得夫人所言有理,不再攔著,只給夫人做後勤。
喜樂郡主賞了夫君一瓶新出的綠蟻酒,「記得要苦著臉,說得可憐點,徐珉昱是個狠心的,陶樂和謹同都是悶葫蘆,也不會自己哭,你得好好替他們訴訴苦。」
因為舊傷復發許久不得飲酒的老兵部尚書,聞見酒香大喜,再顧不得擔憂了,拍著胸脯保證,「夫人只管放心,旁的我不敢說,哭委屈我得阿孃真傳,最拿手不過了。」
喜樂郡主:「……」想起剛沖打秋風的親戚哭過一場,還訛了人家幾匹布的家婆,這話確實沒毛病。
蔣雲若有時總想感嘆,自己可真是個謹慎到極致的聰明人兒,可謹慎過頭也不是啥好事兒。
一晚上沒睡,她都沒能把機關盒給開啟。
想想自己暴力破壞電腦某處會『嘭』一聲爆炸的過往,蔣雲若擒著驕傲又崩潰的眼淚,只敢抱著盒子補覺,期待夢裡想起怎麼開,也不敢砸了盒子。
好在不管怎麼樣都是她自己的慣性思維,騷得再千姿百態也還是她金狐狸,多試試總能開啟。
她窩在房裡,用了一整天時間,終於在晚膳前把盒子給開啟了。
瑩纖在屋裡伺候,聽見『咔吧』一聲,眼神亮起,迅速湊過來,「小娘子,你不會藏了一沓銀票吧?盒子不小,說不定還有啥奇珍異寶?」
蔣雲若也希望是呢,她搓了搓瑩纖的小臉,「借你吉言,蹭蹭你的好運,來——」
盒子開啟,一沓是有一沓,全是賣身契,佔了機關盒半壁江山的賣身契上,壓著半個機關盒那麼大的盒子。
另一側也是一沓一沓的,全是信,信上壓著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小盒子裡也特麼是一沓一沓的……小卡片,卡片上密密麻麻全是摩斯碼。
蔣雲若面無表情推開瑩纖,「你個非酋,離我遠一點。」
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