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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謝嘉儀眼中是灼灼怒火,耳垂上那熱熱的柔軟的觸感,讓她只覺得噁心。他還敢碰自己,他還敢!謝嘉儀這一刻最先升起的是被冒犯的屈辱!
她昂著下巴,用鞭子指著徐士行:「我已為人妻,你再敢,我必以身殉我的清白!」
徐士行聽到她的話,不可思議看著眼前女孩:「你威脅我你為了別人威脅我?」那一瞬間,徐士行的眼裡有讓謝嘉儀非常陌生的晦暗不明,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謝嘉儀看著這個此時讓她有幾分陌生的陛下,冷聲道:「三哥哥,我不尊貴了嗎?」如果她依然尊貴,為什麼可以有人以如此輕慢親暱的姿態對她,一個已經為人正妻的郡主。
謝嘉儀的問話讓徐士行陡然而起的狠厲一下子消散了,她的委屈瞬間擊潰了他。誰敢說她不貴重!他,他也不能她是那個北地來的,大胤最尊貴的小郡主他,尤其是他,不能讓她覺得委屈
她這樣笨,他是要護著她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徐士行頹然地鬆弛了緊繃的身體,自嘲地笑了笑,這才看向謝嘉儀:「昭昭,放下鞭子,是三哥錯了。」
謝嘉儀放下了皮鞭,「陛下,以後叫我坤儀。」
坤儀。
徐士行撐著額頭冷笑,他撩起眼皮看她:「朕叫不得,誰能叫?」陸辰安陸大人?真是好笑,他嘴邊噙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問謝嘉儀:「你信不信——」。
謝嘉儀幾乎是立刻就回他:「我不信!我只信三哥一直說的,你要做明君,讓大胤長治久安,破大胤五世而斬的荒謬預言!」
徐士行久久看著她。
謝嘉儀,你只知道這是我對世祖皇帝立下的誓言,卻不知道這裡只有一半是對世祖皇帝的承諾。而另一半,分明是對你的承諾。
謝嘉儀,這個北地來的小郡主,使得一手好鞭子,自豪自己身手好,做夢都是想闖蕩江湖,可她偏偏喜歡儒雅君子。連說起她那個世代武將出身的父親,她都要瞪眼了眼睛仔細強調:「我爹,是儒將。」那時候徐士行問她,「你爹是儒將,我是什麼?」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謝嘉儀信心十足回答:「你現在當然是儒生君子,將來會是一代明君。」她眼中的篤定和驕傲,那樣迷人,別說徐士行,他相信任何一個人,就是跌到泥潭裡,都會為了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孩,為她眼中這樣篤定的驕傲,爬出來,活成一個儒雅君子,然後活成一代明君。誰捨得讓這樣的光,不見呢。
徐士行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後低聲笑了。
到最後他幾乎是憤怒的,「謝嘉儀,你別太——」就在這時,他們兩人聽到外面高升和採月的通報,壽康宮讓柳嬤嬤、鳴佩過來了。
幾乎是立即,兩人都收了對峙的姿態。
徐士行扯過榻上外袍套上,「有人來了,你可別找事了。」
「我找事?」謝嘉儀也端莊坐在右側圈椅上,拿起茶杯,擺好架勢,卻忍不住反駁對面模糊黑白的荒謬。
所以柳嬤嬤和鳴佩過來的時候,就見正廳門大開著,不過奴才都在門口列著,不見在裡面伺候。兩人進來,裡面兩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陛下拿著筆在批摺子。
郡主端著杯在喝茶。
第76章
陛下拿著筆在批摺子。
郡主端著茶杯在喝茶。
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但張瑾瑜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柳嬤嬤打量著屋內情形,笑呵呵道:「太后不放心郡主,讓老奴和鳴佩姑娘來看看。郡主這是好些了?郡主打小就沒大喝過酒, 禁不住」說著轉向高升和採月:「怎麼主子在裡面, 你們當奴才的都不在跟前伺候著?」
「如此熱天, 這些人都擠在朕跟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