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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星一看,三月天裡郡主額上就冒了汗,再伸手一摸郡主頸後也起了冷汗,更是大驚。忙伺候著謝嘉儀把裡衣換了,喝了點溫水,讓郡主重新睡下。
就聽郡主輕聲道:「採星,再多點兩盞燈吧。」
「再多點兩盞燈。」
「再多點兩盞燈。」
採星聽到郡主又無意識重複三遍,背後一凜,應了是,點了加了安神香的燈燭。給郡主放下一重重紗簾,才輕手輕腳去找陳嬤嬤。郡主又開始做噩夢了,還開始重複說話,這可不是小事。
陳嬤嬤聽後直接蹙了眉,進來看過郡主,看到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小郡主已經再次沉沉睡下了。
嬤嬤出來冷聲道:「這幾天,有誰在郡主耳邊提過北地?」從午間小睡醒來,郡主就不對勁了。查了一圈,也沒找到原因。
但是,郡主惡了長春宮,惡了鳴佩,嬤嬤卻看得清清楚楚。
「以後,都不許鳴佩再往郡主跟前伺候。」
陳嬤嬤一句話,鳴佩從來到海棠宮就一路順風順水,比一般人家小姐還體面舒服的日子,結束了。
不過兩日,長春宮就得到訊息,英國公府本來已經板上釘釘的封賞沒了。
「沒了?」
德妃一遍遍在宮裡轉著圈子,只怕這兩日孃家那邊就有人進宮了。眼看著就是今年賜婚太子和郡主,恩賞加封國公府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兒,前面早聽著就是這兩日了,怎麼突然就沒了。
這可太稀奇了!
德妃一把握住扶著自己的柳嬤嬤,「你說,跟那日御書房有沒有關係?」要說有什麼異常,那日她沒有進去御書房就是最大的異常。陛下不喜後宮進御書房,她是例外,郡主在的時候,她只要過去就必能進去陪著。
「難不成坤儀郡主要失寵?」柳嬤嬤猜測道。不然,眼看要賜婚,國公府和娘娘都料到因為郡主,這次封賞必然是可觀的。尤其坤儀郡主是能直接開口討賞的人,怎麼這次不說重賞,反沒了?謝家那邊早沒要緊的人了,再不厚賞這邊,難不成就一道聖旨什麼動靜都沒有的就把婚賜了?
德妃氣笑了,這真的太可笑了。這就是陛下的盛寵?
可,坤儀郡主怎麼會失寵呢。德妃想到什麼,手攥得更緊了,緊得帶上了一絲狠戾,疼得柳嬤嬤眉頭都擠在了一起,也不敢出聲。
「去叫太子!」德妃最後道,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封賞,還是得落在坤儀郡主身上。到底什麼原因,也只有郡主能從陛下那裡打聽出來。
他們這個陛下,人人都道溫和自製德妃的眉眼垂下,人人都錯了。
「也讓國公府看看家裡是不是有人失於檢點,落在了陛下眼裡,招了陛下的厭惡。」德妃叫住人,讓人多跑一趟英國公府。
太子就是這種情形下被叫到長春宮的。
德妃一看太子樣子就道:「母妃給你說過多少次,你也學著你四弟,嘴甜些愛笑些,你父皇就喜歡那樣的。」
天氣漸熱,太子穿著厚重的朝服直接從六部過來的,聞言垂眸應了聲。
就聽到德妃的嘆氣聲,「母妃為了保住你這個太子之位,費了多少心血,」說到這裡德妃哽咽,「別人不知道,你可得記住。」
太子本就蒼白的面色更白了一些,恭敬應是。
「咱們母子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代價太大,容不得任何閃失。」說到這裡,就轉入了正題,德妃問太子:
「說好的封賞,突然沒了,你可知道怎麼回事?」
太子回道:「兒臣不知。」
「郡主可說過是為什麼?」德妃追問,孃家的封賞,是天大的事兒,不容有失,他們到底是在哪裡失了聖心,非弄明白不可。
太子一頓,垂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