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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不錯。」李舒夜走過來,看著那被釘死在地板上的黑色蠕蟲,嘆了口氣,「讓那些死屍活動的,果然是蠱蟲。」
蘇洛心有餘悸,方才要是她手慢一瞬,那蟲子就得撲到身上來了。她嚥了咽喉頭,「苗疆巫蠱之中還有這樣詭異的東西?」
「真相自然得問這下蠱之人。」李舒夜蹲下身,掏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得倒了些藥粉上去,然後把那蠱蟲裝進了瓷瓶之中,「看來這南疆的異變,多少與苗人自己有關。」
「不管怎麼說,至少知道了這些腐屍的弱點。」蘇洛等了一會兒,見那倒地的腐屍終於沒再爬起來,不由得鬆了口氣,「若真要對付一群怎麼砍都弄不死的屍體,我可沒什麼把握了。」
沒有時間讓蘇洛感慨,兩人迅速收拾好行李,試圖跟剛才一樣藉助房頂逃走。從房頂往下看時蘇洛嚇了一跳,包圍過來的腐屍竟然比剛才還多了,肯定不止這一個寨子中的數量,這其中還有一些穿著淵族服飾的腐屍,應該就是先前那些帶隊進山卻神秘失蹤的隊伍了。
底下一陣陣的悉索聲與低吼聲,遠遠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湧動著的腐壞人頭,蘇洛心中一陣噁心,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殺出一條血路來。
兩人狼狽無比的從腐屍群中逃出,直到天際泛白才停了下來。那是腐屍似乎不喜日光,隨著黑夜一同退去,讓奪命奔逃的蘇洛與李舒夜終於得空等喘口氣。
蘇洛撐著劍直喘氣,要從那樣一群腐屍中護著一個人逃出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的衣裙上濺上了不少血跡,緋刃上也儘是黑血,所幸沒受外傷。李舒夜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靠著樹幹坐下來,餵自己嚥了口離火仙草,再看蘇洛時卻發現她面上隱隱顯出紫氣,不由大驚失色。
「阿洛!」李舒夜眼明手快點了她背後兩處大穴,蘇洛的意識有些恍惚,只覺得身體莫名的又熱又冷,周身運氣不暢,不用猜也知道是中毒了。
「我們路上經過了桃花障覆蓋的區域,你運氣疾走又出刀激鬥,即使含了解毒丹也令障毒侵入體內了。」李舒夜眼中有些自責,他早該考慮到這一層,事先為蘇洛服下防備的藥物才是,「我須為你療毒,若有不適立刻告訴我。」
李舒夜從行李中取出一套銀針,捏了三枚在手中,挨個刺入蘇洛背腹上的穴位。這十萬大山中的桃花障混雜了多種花粉的天然毒性,一時間他無法配置解藥,只能用銀針助蘇洛將毒性逼出體外。他又下了一針,蘇洛頓時一聲悶哼,不用李舒夜提醒便自發運起內力,隨著銀針的引導將徘徊在體內的障毒集中在身體某處。
李舒夜在她拇指上劃了個十字小口,汙紫色的毒血立刻湧出,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蘇洛長長呼了口氣,眉目終於舒展開來,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她看著李舒夜緊皺著眉頭為她療毒的樣子,忽的噗嗤笑了一聲。
「笑什麼?」李舒夜挑了挑眉,等毒血放盡後又細心的用藥膏將蘇洛拇指尖上的傷口敷好。那藥靈驗至極,剛一碰到肌膚便止了血,沒一會兒便令傷口癒合,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十字刀口來。
「沒什麼……只是想感慨這南疆的危險詭異,果真名不虛傳。」即使一身狼狽,中毒初愈,蘇洛看上去卻心情不錯,「你我不過踏足是十萬大山第一日,便遇到數次此生不曾經歷的險境,只怕日後不知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等在前方。」
「後悔了?」李舒夜收好銀針,在蘇洛身邊坐下來,解開水壺遞給她。
「沒有……倒不如說正巧相反,我興奮期待的不得了。」蘇洛接過水壺喝了一口,眼中雖有疲憊,卻是明亮如光,「這世間還有如此之多我們不曾知曉之物?有舒夜在我也不必懼怕這南疆的毒物,令死屍活動的迷之巫蠱,我倒要看看,那究竟是個多厲害的東西。」
李舒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