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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瑒心裡暗罵。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褚如栩開葷以後能這麼不當人。
但更可怕的是,言瑒對此竟不覺得反感,甚至……還隱約有些期待。
他覺得自己從遇到褚如栩的那天開始,就不正常了。
前二十多年壓抑著的本能,被對方如此輕易地喚醒了個徹底,這實在太奇怪了。
褚如栩像是一道命運安排給言瑒的獎勵關卡,裡面沒有苦痛,只有源源不斷的驚喜和快樂。
但言瑒也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美好總是有盡頭的,他坦然接受,只不過……
他在當下這一刻,竟已經開始覺得遺憾了。
「別浪了。」言瑒啞著嗓子推了推對方,「讓我歇一天吧。」
褚如栩卻是毫不在意,趴在言瑒的肩窩處,低低地笑著。
他挑起一縷言瑒耳後的碎發,打著轉兒地搓捻著,蠱惑似的詢問道:「你和他,在這個房子裡做過麼?」
言瑒身體一僵,但還是如實回答:「嗯。」
他沒什麼好遮掩的,成年人穩定的長期感情裡,沒有性的摻雜才是奇怪。
「都有哪些地方?」褚如栩彷彿自虐一樣,順著言瑒的脊柱線摩/挲輕/撫,邊溫柔地吻著他,邊逼迫似的詢問著他,「廚房,客廳,餐桌,書房?落地窗前有沒有過?」
「哥哥,都告訴我,好不好?」
在褚如栩的引誘下,言瑒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混亂。
他不明白對方這是在做什麼,言瑒只清楚,自己在思考這些問題時,腦內閃爍回放的記憶,竟都是這兩天和褚如栩的。
言瑒只知道,自己享受著褚如栩帶給他的失控,他甚至能透過想像力,在眼前構建出對方和自己在這些地點的樣子。
沒有柏鷺的痕跡。
「只有主臥。」言瑒的話斷斷續續,像是在極力忍耐,字詞打著顫兒黏在一起,雜著幾分被欺負狠了的可憐。
褚如栩好像格外喜歡看到言瑒脆弱的樣子,與平時那副矜貴持重、不食人間煙火的精英形象,越是南轅北轍,他就越興奮。
並且對此,酷似有什麼奇怪的執念一般,每次都要達成目的,才能真正滿意。
「我對這種事,比較鈍感。」言瑒看著褚如栩好像有些不相信的表情,條件反射般地解釋道,「他,他也不熱衷。」
「只有主臥。兩年,只有五次,高興了麼?」言瑒像是恢復了些理智,又惱又覺得好笑,忍不住對著褚如栩陰陽怪氣起來。
褚如栩顯然是很高興了,他彎著眼睛,笑得溫柔,動作卻很有侵略感,不屑地哼了哼,還要拉踩一下柏鷺:「啊,哥哥,你前男友真無趣。」
他頓了頓,片刻後,抱起言瑒往樓上主臥走去,途中還不忘貼著言瑒的臉,耳語道:「但我怎麼不覺得您頓感呢。」
「這東西,還懂見人下菜碟的麼?」
言瑒實在語塞。
褚如栩自從前天過後,像是被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平時相處倒還是乖巧懂事的溫順模樣,但一到類似當下這樣的情境時,就會變得格外強勢。還很不講道理。
可他偏偏卻又總是下意識地縱容對方。
真是沒法管了。
言瑒選擇放棄掙扎。
他直接抬起頭與褚如栩接吻,蜷起的膝蓋不客氣地頂了頂對方的胸口,囂張道:「廢話真多,只有心虛的人才喜歡辦正事前叫陣。」
褚如栩眸色一暗,爬樓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可言瑒的主臥在頂層。
路途遙遠,實在很不利於旖旎氛圍的可持續性發展。
褚如栩咬著牙,忍不住找茬道:「你們這小區哪家開發商,四層的別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