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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溫景年為吉州水災所擾,無暇理會。他前腳出門去了吉州賑災,後腳這溫秦氏的侄兒秦意便被一臺小轎抬進了門。
裴駰爭辯無果,一氣之下便收拾箱包離開了溫府。
溫景年也是賑災回來,才知道自己的夫郎跑了!
溫老太太大發雷霆,大有一副要讓溫景年休了裴駰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卻怕得要死。下月年關,她怕裴家的小霸王回京復命順便提刀殺人,明裡暗裡的便總暗示溫景年儘快把裴駰接回來。
溫景年有心急一急她,也想趁裴駰不在的時候正一正家風,手頭又有別的政事,一拖再拖的便到了今日。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溫景年略有些尷尬,半晌只道了句:「你瘦了。」
裴駰強忍著眼淚,臉別過去看向窗外遠處,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溫景年軟了聲音,捱得離裴駰近了些,「年關將至,府中事務諸多,需要你打理。」
「你!」裴駰氣急,眼淚到底是沒忍住,落了下來。他快速擦乾,轉過身發狠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溫景年皺了皺眉,隨後又紓解,「我知你是氣我這麼晚才來接你,但府中事未肅清,接你回去也多憂心,不如在此休養散心。」
焉知你不是為了和那遠方表弟生米煮成熟飯!
裴駰不想聽他再多說一句話,冷著臉趕人出去。
溫景年試探著想攬裴駰入懷,手剛剛碰到裴駰肩膀,便被甩了出去。
他自認已先服了軟好言好語地哄了裴駰,裴駰卻還如此冷著臉,他也有些惱了,話有幾分咄咄逼人,「你在鬧什麼?裴駰。」
「若你真心不想跟我回去,又何必將那火爐的圖紙寄給端硯!」
端硯是溫景年身邊最得力的小廝,寄給他和寄給溫景年沒什麼區別。
天可憐見!
他寄信時想的都是溫景年拿到圖紙必能將這種新式火爐推至全國,惠及天下。
誰是為了求和,求他將自己接回去才寄信的!
裴駰大怒,頭一次失了儀態,指著溫景年道:「我要跟你和離,溫景年!」
溫景年臉色陰沉,近乎是咬牙切齒,「你清醒一點,裴駰。」
他聲音冰冷冷的,將裴駰從怒火中喚醒了,「我們是皇家賜婚,不可能和離的。」
侯府世子金科狀元,將門嫡哥兒、賢名響譽盛京的端方公子,人前最恩愛的夫妻,做什麼要和離?
溫景年上前一步,輕聲哄道:「裴駰,不要鬧了,跟我回家去吧?」
裴駰眼淚順勢而下,點了點頭,心中卻一片死寂。
也罷,自此便不再奢求做一對恩愛夫妻,只相敬如賓到老便好。
兩人的事這般輕輕揭過,裴駰便帶著溫景年拜訪了喬遠夫夫。
拜訪是假,溫景年想親身體驗下新式火爐是否如裴駰信中所說的那般好是真。
裴駰原本還想提醒溫景年在喬遠面前莫擺他那溫大人的臭架子,可轉念一想溫景年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裝的人模狗樣,想必壓根不用他提醒!
果不其然,溫景年見到俞大猛喬遠,禮數上是一丁點兒也沒錯。請教俞大猛和俞老爹的時候,都一副認真好學的學生請教老師的模樣。
倒搞得俞老爹不甚自在,只俞大猛這個心大的,還能就如何壓縮成本但達到最高價值的話題跟他展開深入討論。
喬遠引裴駰上一邊喝茶,「和好了?」
那日裴駰匆匆離去,褚黎便跟喬遠抱怨了一下午裴駰夫君的惡行!
結合裴駰原先與他講過的,喬遠大概也猜出裴駰與他夫君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不好多置喙什麼。
裴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