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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敢去殺他。
便輕緩地搖頭,生怕再觸怒身上的人。
「不可能!」段靈耀抓著他的破綻逼問,「世上哪有你這般矛盾的人,面上那麼膽小,卻肯為了旁人送命,死到臨頭眼都不眨一下,你早就暴露了,快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宋司謹茫然地小小地發出一聲疑問:「我……有嗎?」
「你就有!」
「……」
宋司謹悄悄抓住方桌借力,不僅恐懼,還多了幾分委屈,怎麼這個人這麼能欺負人,還要冤枉人呢。
宋家還沒有背叛段靈耀,宋司謹不想稀里糊塗就被活埋,他絞盡腦汁思考,生死危機關頭總算聰明一把,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遂急忙開了口,只是這種時候,聲音也輕輕的,像一片羽毛:「我天生這樣子,受驚就會嚇呆,他們都說這樣不像男子漢,可我改不掉……小公爺,我沒有裝什麼。」
段靈耀猛地抬手,宋司謹下意識一縮肩膀。
段靈耀緩緩落了手,宋司謹才慢吞吞地補充了句:「沒有什麼目的。」
於是段靈耀眼睛越瞪越大,滿是不可置信。
他漸漸鬆開宋司謹,一下坐到他身邊,曲著腿,皺著眉,很是不願相信地說了句:「不可能,還有別的證據,我就不信了……」
他這樣反覆無常陰晴不定,著實把宋司謹嚇得不清。
宋司謹軟軟滑到地上,也不敢起來,乾脆就在原地坐著,偷偷縮起雙腿,胳膊抱著膝蓋,不經意便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他並不知事情到底怎麼了,只隱隱有種感覺,好像結局不會再向最糟糕的方向滑去。
但小公爺心裡到底都想了些什麼,宋司謹無法確定,他仍怕他。
等的時間久了,坐的腿發麻也不敢動,宋司謹悄悄抬起眼皮偷看,看到段靈耀神情很是複雜,一會懊惱地皺起眉頭,一會兒又兇巴巴地盯向自己。
於是心驚跳幾拍,宋司謹收回視線,乖覺而溫順地繼續等待。
他不敢發出聲音打破凝滯的氣氛,但咳嗽無法忍住,捂著嘴巴,時不時還是會漏出一點。
辛夷忽然來敲門送藥,宋司謹本以為段靈耀心情這麼不好,不會叫人進來打擾。
沒想到他不僅叫辛夷進來,還盯著宋司謹,惡狠狠地說:「喝!」
宋司謹一抖,沉默地接過藥碗,怕燙,就吹著,小口小口地喝。
也不知喝藥有什麼好看的,段靈耀一直盯著瞅,瞅的宋司謹越發不自在,怕他催促,就急喝了幾口。
這便被燙到,張著嘴巴嘶氣。
段靈耀輕哼一聲:「著什麼急,又沒有毒,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慢點喝?」
宋司謹吐出一點舌尖,尷尬地扯出些許笑容,低頭慢慢喝起來。
他並不嫌苦,苦的久了也就不覺得苦了,痛倒是更嚇人,突然來那麼一下,誰也受不住。
藥喝完後,身體裡有了點熱乎氣。
宋司謹仍乖順地坐在地上,卻覺得比方才好受多了。
這一等便是大半個漫長的寂夜,直至凌晨,身體又變得冰冷了,才有人闖進院子來見段靈耀。
來了兩個人,都是段靈耀的隨從,一個叫辛柏,一個叫辛青。
辛柏單膝跪地,看了眼宋司謹,略顯遲疑。
段靈耀抬手,面無表情地阻止了他:「先把東西拿上來。」
於是辛青奉上來一個舊木箱,擺到段靈耀面前的地上:「主子,這是您要的東西。」
那箱子很舊很普通,做工粗糙,是爛大街的貨,一點都不值錢,現在沾了點汙泥,看著更埋汰了。
就縮在段靈耀腳邊的宋司謹,偷偷往這邊一看,驚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