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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很多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段靈耀、蘭遲、趙孝幟、辛夷、辛青、宋老爺、大壯……他們從他身邊走過,沒有看來一眼,陌生到像是完全不認識。
宋司謹的心逐漸安寧,樹葉吹得小調悠揚遠盪,他看著他們走過,沒有一絲波瀾,就這樣擦肩而過,此生不再相識。
要是這樣就好了。
真好。
……
降溫之後,別府操辦了一批厚實暖和的新衣,也有宋司謹的。
氣溫降得突然,量體裁衣來不及,都是買的昂貴的成衣。
辛青請宋司謹試穿了新衣服,裁縫在上面做好標記,有不合身的地方馬上就能修改。
收拾好了他的,辛青笑著放下一個裝衣服的大箱子,請宋司謹在段靈耀回來後,幫他試衣服。
如今宋司謹就住在棲霞院主臥,段靈耀指派了辛青給他當小廝,不經準許他沒法出去,更沒法一個人行動。
宋司謹沒有拒絕,自從被禁言,很多時候他就沒有了拒絕的權利。
段靈耀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他年紀小,還帶著幾分孩子氣,心情一好,走起路來就蹦蹦跳跳的。再加上打扮的鮮亮,臉蛋嬌艷,光看表面一定猜不到這樣明媚可人的少年是何等可惡。
宋司謹懷裡抱著一件衣服,怯怯起身,正想讓他試衣服,段靈耀就先抱住了他肩膀。
他靠到宋司謹肩上,黏糊糊地撒嬌:「謹哥哥,你猜我下午做什麼去了?」
自打那夜他狠狠折騰過宋司謹後,表面就又恢復了以前的親暱開朗,宋司謹沒那麼傻,仍很怕他,怕他再折騰自己一宿,更怕他一不滿意折騰到要命。
宋司謹搖頭。
段靈耀說:「我叫人把蘭遲燒成灰埋啦!」
宋司謹:「……」
見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段靈耀眨眨眼:「謹哥哥不生氣嗎?他可是被我燒成了灰,連遺體都沒有了呢。」
宋司謹輕輕搖頭,古人講究入土為安,但其實火化汙染更小,他不會為這點震驚,不如說段靈耀針對這件事的惡意更叫他害怕。
更何況……唉,他對蘭遲,已經無法保持當初那麼單純的好感了。
見宋司謹並不傷心,段靈耀很滿意,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謹哥哥要是一直像現在這麼乖就好啦!」
說著說著他忽然埋怨:「別看他們表面奉承我,其實私下都嘲笑我呢,說我的男寵跟別人私奔,笑我頭上戴綠帽。」
宋司謹緊張地屏息,不知道他突然提這種事是不是又要找藉口懲罰自己。
見宋司謹害怕,段靈耀才惡作劇成功似的笑了起來:「謹哥哥別擔心,我跟他們說,我的男寵才沒有和別人私奔,那都是誤會。」
宋司謹悄悄鬆了口氣,祈禱那群好事的人不要再整天拿這件事起鬨。
然後段靈耀就說:「因為跟別人私奔的是我的未婚夫啦,他們真笨,連物件都能搞錯!」
宋司謹:「……」
很好,未婚夫這個稱呼,成功叫宋司謹焦慮了起來。
當個不起眼的男寵都跑不掉,成為明面上的未婚夫,豈不是跟沒了出路?
段靈耀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少年如玫瑰般嬌艷的唇在宋司謹唇角輕輕碾磨,發出綿軟曖日未的氣音:「謹哥哥不想當我的未婚夫?」
宋司謹的唇瓣越來越燙,他不敢退縮,睫羽輕顫著緩慢搖頭。
他們彼此清楚,這又是一個謊言,可段靈耀不在乎,段靈耀已經接受了宋司謹不喜歡他的事實。
段靈耀伸出舌尖,舔食蜂蜜一般在宋司謹唇上舔了舔:「一定要記住,你只是一時糊塗,被別人哄騙,其實心裡還是最愛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