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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爵仍是沒什麼反應。見狀,陸雙行便也不出聲了,師徒倆窩在常悔齋,謝爵走哪兒陸雙行跟到哪兒,他不愛跟那些卷宗打交道,有時候就躺在地板上伸懶腰。謝爵喊他起來喊了幾次未果,也不管了,只拿衣服給他蓋上。
接下來幾日師徒倆都是這樣。司秀沒再來了,倒是琴琴瑟瑟來過幾次。兩人在屋中也能聽見姊妹倆在外面徘徊,走來走去最終沒能叩門也沒進來,又回去了。這幾天陸雙行明顯見好,傷口不怎麼疼了,雖說離養好還有段時日,但總歸是不太影響做事。
這天傍晚,謝爵照例又聽見了琴琴瑟瑟在門外走動。他暗自嘆了口氣,看看徒弟。陸雙行立刻明白,披著衣服主動過去開啟了門。一開剛好和抬頭的琴琴眼瞪眼,琴琴愣了下,不由道:「雙行。」
陸雙行側過身將她倆讓進來,琴琴回頭和瑟瑟對望一眼,姊妹倆進到屋裡,謝爵也走到了外廳。幾人對視起來,謝爵先開口道:「坐呀。」
四人坐下後,瑟瑟才主動道:「老段和小被兒回來了。」
「是嘛,」謝爵看過去,「還好吧,有沒有負傷?」
瑟瑟搖頭,一時又沉默下來。片刻,琴琴出聲道:「老段從白溪鎮帶回來新訊息,剛巧……剛巧和司秀審問的結果合得上。」
聞言,師徒倆都看過去,司秀原來真的撬開了那名畫骨的嘴?陸雙行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然她們應該早來說了,前幾日明明猶猶豫豫。琴琴打量著謝爵的反應,謝爵只是道:「然後呢?」
旁邊,瑟瑟答說:「老段和小被兒打聽到,白溪鎮鎮外幾裡有個莊子,莊子上住的是個富貴公子,身子骨差,鮮少出門。白溪鎮上一直有傳言,那莊上的公子表面上不問世事,背地裡其實在做牙人的生意……」
琴琴接說:「但歸根結底只是個傳聞。也說那公子樂善好施,不定是捕風捉影。偏生、偏生……」她深吸了口氣,一股腦道,「其實司秀審的那畫骨先前已開過口,把事情吐了個乾淨。只是司秀不滿,總覺得他還知道些別的。那畫骨說他其實本不在白溪鎮,而是經由一個叫茂月的畫骨牽線搭橋去了白溪鎮,投奔一名為靈光的畫骨。同去的畫骨都沒有皮囊,只有白骨。到了白溪鎮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只待在一個莊子上活動,後來才能出來走動。在莊子上時渾渾噩噩,事情大多記不得了。」
瑟瑟大聲道:「他只記得見過一次莊子的主人,是個模樣極好的公子,大抵正是靈光。」
茂月——熟悉的名字再度冒出來,陸雙行看了眼師父。他們在天杏崗的遭遇已上書分骨頂,在座諸位應該都已知曉。天杏崗離白溪鎮不近不遠,茂月身為畫骨吳夫人的婢女,傳達的也許正是吳夫人的意思。
暗室內畫骨吐口的這些話剛巧對上了段淵和錦緞帶回來的白溪鎮流言。
謝爵出了口氣,直言說:「我知道了。冬巡的骨差還未盡數歸來,你們繼續坐鎮分骨頂吧,我即刻動身去白溪鎮。」
陸雙行一愣,不禁道:「你不帶我?」
謝爵也是一頓,「你受傷了。」
陸雙行臉上風雲變幻,眼睛一下子沉了。琴琴抹了把臉,當即拉起瑟瑟,「我們先走了,前面還有事等著。」瑟瑟「啊?」了聲,被琴琴扯著三步一回頭,姊妹倆快步走了,琴琴順手把門帶上,頭也不回。
待她倆離去,陸雙行抱起胳膊,也不說話,就盯著師父瞧。謝爵心裡毛起來,溫聲道:「你想去啊。」
「你嫌棄我,」陸雙行惡狠狠道,「你嫌棄我現在胳膊不好使,嫌我煩!」
「我沒有!」謝爵哭笑不得,「你受傷了,胳膊才剛養好一點點,這樣反反覆覆什麼時候才能好,落下毛病怎麼辦啊。」
「你就是嫌棄我!」陸雙行根本不接招,直接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