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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出去,瑟瑟跑了進來,兩手把門一關、飛奔過來說道:「火滅了,下面都是乾土燒不出來——地窖,地窖裡多出兩具屍首!」
「多了兩具?」師徒倆異口同聲。瑟瑟使勁點頭,繼續道:「多了兩具,燒黑了看不出面貌,但像是兩個男的!」
謝爵一頓,「會是王奔兒和趙保財嗎?」
他說完剩下兩人對望一眼,都是微微愣住。登時眾人都有些犯迷糊起來,這麼久過去了,四個分骨頂最好的骨差——到此時別說揪出畫骨了,竟連土堡內究竟藏了幾個畫骨都摸不清楚!
「你姐姐呢?」謝爵搖搖頭定住心神,轉而問說。
「姐姐在隔壁問地窖的事,」瑟瑟答說,「我真是頭都要大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對了,雙行的手怎麼樣?」
陸雙行搶先道:「不打緊。那地窖裡滿是火油,藏屍的一開始便打定主意只要有人開門便毀屍滅跡。」
「這樣,」謝爵思量須臾開口道,「叫宋家人反鎖上門,請你姐姐過來,我們把事情再捋一遍。」
瑟瑟趕忙過去隔壁,謝爵背著手在屋裡走了兩圈,忽然抬頭說:「我總覺著哪裡對不上——」
陸雙行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不多時琴琴瑟瑟過來,四人關起門來坐下,謝爵手在桌上點了點,說道:「我眼下摸不清楚藏在土堡內的畫骨目的究竟如何——」
姐妹倆互相看看,有些不解。陸雙行想了想,回過勁兒來,解釋說:「假設如今土堡內藏有兩名畫骨,張小玲和知了的皮囊不合適,他們棄皮進而替換了家丁,那地窖裡的兩具屍首就是多出來的。假設地窖裡的是他們二次棄皮,那目的何在?」
一名畫骨能更換多具皮囊,此時此刻他們的確摸不清楚土堡內到底蟄伏著幾名畫骨,心底又在打著什麼主意。瑟瑟聽罷張大嘴,突然兩手一拍,大聲道:「呀!」
三人被她喊得一愣,瑟瑟騰地站起來,晃了晃琴琴身子,「姐!這不對呀——咱們忘了,張甲!張甲原本的皮囊咱們沒發現——」
「誰?」陸雙行不禁道。
琴琴也是一頓,低著頭仔細回憶須臾,沉聲道:「是了,此事少了一個關節!」她說著抬頭,一股腦道,「小皇叔、雙行,去年,我們來土堡借宿時,撞見管事的家丁張甲在米倉門外調戲下人,那大嫂掙扎時摔倒在地,我和瑟瑟當時正在樓下,聽見動靜不由就跑了上去!」
謝爵頓時蹙眉,瑟瑟接說:「那大嫂不從,張甲隨即吐出毒霧欲逼迫她,我們跑上來時剛巧撞上,便就地斬殺——這個張甲原本所用皮囊在哪兒藏著,是怎麼混進土堡,至今不得而知!」
「還有一樁怪事,」琴琴也蹙眉,低聲念說,「那張甲似乎不清楚我們是骨差,不然也不會在我們借宿於土堡內的節骨眼上肆無忌憚調戲女人家,惹出事端。」
她說著不由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若有所思。一晃眾人折騰了一天,越折騰越複雜。天不知在何時也黑了,外面漸漸安靜下來,眾人餓著肚子奔走半日,都有些餓了。瑟瑟起身去拿最後剩的那點幹餅來分,陸雙行那手掰著不方便,謝爵乾脆坐在他旁邊,掰了一小塊兒塞進他嘴裡,自己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瑟瑟瞥了一眼,毫不猶豫嘲笑道:「真是,你那左手又沒傷著,你幾歲——」
還沒說完琴琴拍了她腦袋下,不客氣瞪她一眼。瑟瑟做了個鬼臉,陸雙行才不害臊,反而沖她揚眉。謝爵看看他倆一來一回無奈笑笑,琴琴跟著也嘆了口氣,拿著乾糧倚在門板上默默吃了起來。
眾人本來安安靜靜吃著,瑟瑟嚼得腮幫子都鼓了,還不忘說話,「其實他們廚娘做的飯也挺好吃。」
「你快別說了,」琴琴訓道,「還讓不讓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