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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止礿搖頭:「我不明白,他為何要讓大梁的官兵做這件事?將外族牽扯進來不是一件風險更大嗎?」
「因為他怕髒了自己的手,怕世人詬病。他與梁景帝是一類人。」宋弇評價,「表裡不一。」
謝止礿長嘆:「那現在怎麼辦,我先將這樹和這河裡師父的魂魄給淨化了吧?」
柳弦月搖頭,惡狠狠道:「不急,切勿打草驚蛇。明日是河神祭典,我想先將這村裡的扣扒給殺了。如此草菅人命,助長邪惡的扣扒,留他有何用?」
「……」謝止礿無言以對,這柳弦月一點都不像被住持收養的,倒像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
「那我們明日酉時在這山腳下見。」柳弦月與他們約好時間,又道,「我靈力不足,近幾日又用得太多,明日主要還得靠你們。」
「一定。」謝止礿點頭。
三人正事做完,便打算穿過樹林,原路往山下去。
只是還未走多遠,便見到一個戴著羊角面具的黑衣人,後面還跟著三三兩兩的人。
三人立刻藏在樹林後面。
黑衣人駐足片刻,彎下腰,用手指捻了幾下地上落下的土。
「是人的骨灰。」他說道。
「這麼說,真的是河神發怒?還是這可達布成精吃人?」
「……」黑衣人未說話。
柳弦月眯眼看著黑衣人:「卡木珍的扣扒為何會來這裡?」
「你是怎麼認出是卡木珍的扣扒?」謝止礿問道。
他一眼便認出來這個黑衣人便是之前交手多次的那位,沒想到在嶲縣的那次戰鬥竟然還沒能把他幹掉。
「看面具的花紋,面具花紋越複雜,地位越高。」
像他們點天燈時的面具只有裝飾作用,便只是素色的。
他們小聲議論著,黑衣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緩緩往他們方向看來。
眾人屏氣凝神。
「格桑大人,怎麼了?」
「沒什麼。」
格桑又將眼神移了回去。
三人邊觀察著邊後退,待看不見人後才開始狂奔起來。
路上還碰到了迷路的薛蘊之。
「你去哪裡廝混了,讓你子時來,你看看這都幾時了?」謝止礿掐他脖子。
「這鬼地方這麼大,怎麼找。我本來都想打道回府了。」薛蘊之裝作要窒息的樣子,餘光一瞥卻見到謝止礿脖子旁邊的紅痕,傻問道,「山頂蚊蟲這麼大?」
謝止礿立刻捂住脖子,慌亂道:「啊,嗯,是啊。」
薛蘊之是誰,別的不太靈光,對這事卻剔透得很。他一看謝止礿這曖昧態度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即嘖嘖搖頭:「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宋弇拿手敲了薛蘊之腦門:「話這麼多。」
謝止礿臉熱得厲害,立刻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們遇上個人,就是你說的普姆達瓦,她還有大梁名字呢。」他轉過身,「這位是薛蘊之……」
薛蘊之朝他身後看:「沒有啊?哪裡有人?」
後面空空蕩蕩,連個飛鳥走獸都沒有,更別說一個活生生的人。
「誒?怎麼不見了,難道是走別的路先回去了?」謝止礿納悶。
薛蘊之撇嘴:「被你倆膩歪走了吧?」說完腦殼又被打了一下。
宋弇揉了揉手:「反正約在了明日再見,總歸還能再見到。」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柳弦月第二日再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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