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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蘊之猶豫片刻:「現在就走吧。我怕再晚些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邊關多守衛,你又是流放之人脫逃,小心為妙。」宋弇叮囑,又拿出幾張黃符,「這幾張黃符我已附靈,關鍵時刻你可用來自保。」
薛蘊之熱淚盈眶:「宋弇,你真是我好兄弟!」說完便張開雙臂想擁抱宋弇,對方輕巧閃過,他只得又虛虛抱了抱謝止礿。
薛蘊之吸了吸鼻子:「小謝,你太臭了,我就將就虛攏一下。」
宋弇橫眉冷對:「臭你還抱。」
「你怎麼這麼小氣。」
薛蘊之大步跨上了薛父送來的竹鶴,「待事成之後,我再來向各位請罪,先走一步,對不住了。」說完後便三步並兩步跨消失在了叢林中。
謝止礿望著薛蘊之消失的背影有些奇怪:「怎麼感覺蘊之態度怪怪的?」
謝止礿與宋弇二人終於在狼耳的帶領下回到了嶲縣。
只是狼耳家離嶲縣居民聚集處更偏遠些,都不能稱之為家,更像是用幾塊木板遮蓋起來的簡易木棚。說的難聽些,比京中一些富貴人家的馬棚還不如。
謝止礿渾身是血,覺得這般模樣不好拜訪老人家,只得在叩門前問道:「這附近可有洗漱的地方,我先去清洗乾淨吧。」
「沿著小路往前走,走至村尾,許多人在那裡洗浴洗衣。」狼耳說完便推門進去了。
謝止礿與宋弇沿著狼耳說的路線一路摸過去,果真見到一條溪流。溪水清澈見底,自底往上看還能見著遠方一道銀簾似的瀑布。
謝止礿看看宋弇,又抿著嘴,並不動作。
鳥雀嘰喳,泉水叮咚,還時不時有魚浮上戲水。
「怎麼?」宋弇問。
謝止礿有些尷尬:「你轉過身去,幫我看著些來人。」
「又不是沒見過。」宋弇嘴上這麼說,卻還是轉了過去,盤坐於溪邊,也拿布輕輕擦拭著滅靈上的血水。
兩方安靜下來,之前因心魔勾起的尷尬心境才又浮現出來。
宋弇聽著身後人悉悉索索的脫衣聲,清了清嗓子道:「關於之前幻境的事情,你不必過於掛懷。我也不覺著自己可憐,你也不必因為同情我而做出有違本心的事情,咱們照常相處——」
「啊!」謝止礿驚叫。
宋弇猛地轉身,就見謝止礿赤裸著上身站於溪流中。夕陽將溪水照得波光粼粼,倒映著謝止礿精瘦似白玉的胸膛,腰肢細卻有力,肌肉形狀清晰可見。
宋弇覺得臉有些熱,一時也忘了轉身,只是眼睛往別處瞟,僵硬問道:「你,你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啊,我,我……」謝止礿對著宋弇也忘了想說什麼,眼睛瘋狂眨著,片刻後才醒悟過來道:「師父的魄不見了!我一直別在腰間的。」
宋弇瞥了一眼還在筐裡沉睡的謝似道,道:「被人拿走了吧。」
「薛蘊之……他拿師父的魂做什麼?」謝止礿如夢初醒,「難怪最後那句話他說的這麼奇怪。」
一定是薛蘊之與他擁抱時在他腰間順走的。
「咳,你先洗漱吧。現在去追他也趕不及了。」宋弇轉過身,微風拂動著他的發梢。
「哦對。」謝止礿耳根發熱,將髮絲垂於溪中沖洗,「給我遞個皂角。」
宋弇將皂角遞給他,二人手指相碰處又跟火燒似的。
「你要與我一起洗麼?」謝止礿覺得自己可能失心瘋了,不然也不會就這麼大剌剌地對宋弇說出這等虎狼之詞。
幸好宋弇足夠清醒,只聽他沒好氣地說:「我與你一起洗還能是單純洗漱麼?別磨蹭了,趕緊洗完。」
謝止礿自覺失言,飛速洗完後將衣服穿上,頭髮卻仍濕漉漉地垂掛在肩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