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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唇即將相觸,船卻陡然一沉。
「喲,我倒是來得不巧了。」薛蘊之大剌剌地走進來,見著船艙裡相疊的二人立刻調侃道。
茶杯「砰」地一聲砸向薛蘊之的腦袋。
薛蘊之捂著額頭道:「幹嘛打我?!」
宋弇拍了拍手,雲淡風輕道:「對不住,看著這張淫魔似的臉就忍不住出手。」
「丰神俊秀的清朗之姿都能被你形容成淫魔。」薛蘊之不住搖頭,「惱羞成怒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
調侃完畢,薛蘊之便探頭看向宋弇身後,瞪大眼睛道:「我的一縷神魂怎麼在謝止礿體內。」
他是追著自己當時分出的那縷神魂才找到這船艙的,誰能想到正撞見那一幕,倒也不是真故意打擾。
「少廢話,快把魂瓶掏出來。」
「哦,對。」薛蘊之點了點謝止礿的額頭,將自己那縷神魂收走。
他正想幫謝止礿抽走他師父的那縷魂魄,就見謝止礿艱難地走向魂瓶,雙手於胸前上下擺動。
宋弇也對著薛蘊之搖了搖頭:「讓他自己來。」
靈力汩汩匯于丹田,師父的三魂又猶如一頭狂奔亂撞的猛獸,不斷衝擊著靈力匯于丹田的軌跡。受到汙染的魂如同清水中滴入石墨。
他要想辦法將師父的魂於體內淨化後,再歸入魂瓶。
謝止礿雙目緊閉,額頭頃刻布滿汗水。
他將自己的靈力變為雨,變為瀑,一便又一便地沖刷著謝似道的幽精。
船艙內頓時揚起大風,窗幔也被甩出船艙,船身猛烈搖晃間薛蘊之站立不穩,摔了個屁股蹲。
「這看樣子似要暴走,我真不幫一下啊?」薛蘊之被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頭髮亂飛似群魔亂舞。
「不用。」宋弇抓著船杆,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緊緊盯著謝止礿。
謝止礿體內兩股力互相拉扯,那黑氣似化為了一條巨龍,狂亂地掀翻他體內洶湧澎湃的靈力。他只得將靈力凝聚成劍,對著巨龍的粗壯身軀狠狠一捅。
頃刻間,巨龍發出悲鳴之聲,接著他整個靈海便跟著劇烈晃動。
船艙內白光大作,照得整個湖面都如白晝般亮堂。三魂從謝止礿體內躥出,「嗖」地一聲便鑽入魂瓶。
「我成功了!」謝止礿抓著魂瓶興奮跳起。
這船也終於撐不起這番折騰,只聽「咔擦咔擦」幾聲,船底崩開裂縫,冰冷的湖水灌進來,四周裂縫便愈來愈大。
「砰——!」
船身徹底開裂,在船上的三人皆如餃子般落入水中。
謝止礿:「???」
宋弇:「……」
薛蘊之:「救命啊,我不會水啊。」
謝止礿單手抱著魂瓶,右手奮力劃著名。身體在湖水中上下浮動,卻還要將魂瓶高高地舉在肩上,單邊肩膀立刻變得又麻又僵。
「救命啊!我真的不會水,要淹死了!淹死我謝國師就沒救了!」薛蘊之在水中撲騰撲騰,濺起大片水花,嘴裡還不忘吐露威脅人的話語。
謝止礿只得道:「宋弇,你先去救薛蘊之,我怕師父的魂瓶進水,我先游上岸了。」
宋弇嘖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去拖這累贅。這累贅的求生本能卻使他雙手揮舞,不斷打水,水花亂濺,拖他都拖得費勁。
宋弇怒了:「你是嫌命長嗎?」
「那我要淹死了,我怎麼辦啊?!」
「你知道真正溺水的人是一動也不動的嗎?」
「啊?」
「呆著別動!」
謝止礿渾身濕透地爬向岸邊,嗆了好幾口水。
他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又拍拍耳朵將水倒出來,這才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