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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這香氣蠱得頭昏腦脹,就怕把持不住,真繼續做船上那檔子事兒。
一雙冰涼的手覆於謝止礿腦袋上。宋弇將臉移開了些,然後帶著宋弇特有的乾淨涼爽的靈力便傳了過來。
宋弇面露嫌棄:「逗你的。看你一臉倦容,醜得很,我可下不去嘴。」
謝止礿磨牙:「胡說,師父最喜歡誇我生得好,說撿到我時就發現我五官標緻,定會出落成貌若潘安的翩翩公子。」
「他才是胡說,襁褓嬰兒皆似猴。再者,就師父這張嘴,你長得再醜他也會說你好看。」宋弇握住謝止礿的手,摩挲幾下道:「不管美醜,我自是都會喜歡你,莫說潘安,你便是長得似龐統,我也毫不在意。」
許是宋弇看他虛弱,竟難得的說起好話。
情話自是聽不膩的,謝止礿正想謙虛幾下,就聽宋弇繼續道:「倒是你,張口閉口的都是誇我好看,好似我除了好看對你沒有任何吸引之處。看來我倒是得時時刻刻擔憂著自個兒會不會年老色衰,到時候只聽新人笑,哪管舊人哭。」
謝止礿被他逗笑,牽扯到傷口後又「嘶——」了一聲。
宋弇皺眉:「你做事怎麼總這麼莽撞,什麼時候能收收這個一遇到事就不管不顧的性格?」
謝止礿將被子一掀,滾到裡側後拍著床沿道:「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改。王爺別唸了,快上來吧。」
「怎麼著,想侍寢?」宋弇嘴上這麼說,但只是脫下外衣與他並肩躺了下來。
謝止礿心道你這番模樣也不像是想走的,但他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只得雙手墊在腦後,單刀直入道:「有些問題要與你討論討論。」
宋弇心領神會:「你想說那黑衣人的身份?」
「對。我與黑衣人交手時隱約覺著氣息有些熟悉,有些似嫁女圖上和那假薛蘊之身上的邪祟之力。我擔心師父的預想成真,讓他的魂魄為奸人利用。只是造這些大邪祟出來是為了什麼呢?」
宋弇思考半晌,道:「傳聞早年間人為了與鬼神交通,便誕生出巫。後來分化成兩派,一派為方士,另一派依舊為巫。方士關注現世,致力於求仙問道。巫關注死後世界,致力於在死後魂魄上做文章。師父開創的流派,雖二者皆有涉獵,但習的終歸是方士的思路。我雖學了師父的殺魂之法,但也算不得正統上的殺魂師。這些巫的路數著實難以捉摸。」
「其實都是一樣的,根源上還是看誰的靈力高,誰的靈力低。你覺得這人靈力水平如何?」
「與我差不多。」宋弇提醒道,「但幕後黑手不會親自露面,我懷疑他可能根本只是個打手。」
也就是說,幕後黑手很有可能靈力在宋弇和巔峰時期的謝止礿之上,甚至比肩謝似道或者在謝似道之上。
謝止礿打了個冷顫:「先前我還覺著不就是收集個魂魄,簡單得很。現在想想,真覺得前路漫漫。」不過他很快便又樂觀道:「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我活多久都是撿來的,先收集著再說吧。」
宋弇聽著這話有些不是滋味:「為何你把命看得比我這天生的短命鬼都要輕?」
「嗐,咱就是樂觀,有一天是一天,能活一天是一天。」說完便抱起宋弇手臂,討價還價道:「這樣吧,我每日陪你睡覺,一天一兩如何?」
「純睡覺?」
「呃,對啊。」
宋弇冷笑:「那也不知是誰賺了。某些人睡相難看,夏天又極其燙手。沒門,你乖乖把銀子拿來。」
謝止礿討價還價失敗,又被宋弇察覺到真正意圖,只好無趣地翻了個身:「睡覺睡覺!天都矇矇亮了。」
宋弇常年似冰塊,冬天雖然難熬,但夏天卻是解暑利器,挨著十分涼快,眼看就快入夏,能哄騙到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