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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止礿覺得這人的審美確實有些問題,但也懶得與其爭辯,只得道:「我此時前來,也是有一事相求。我打算收集我師父的三魂七魄,希望薛公子能幫我做個師父的神偶,好讓他能正常行動。」
「就往俗物的方向做。」宋弇補充道。
薛蘊之動了動嘴,應當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在這陰森可怖的傀儡娃娃臉上顯得更恐怖了。
薛蘊之道:「實不相瞞。我便是兩年前偶然撿到了謝國師的一魂。當然,當時我並不知是謝國師的魂魄,只以為是哪個得道高人散落在外的魂魄。於是便鬼迷心竅地將它混合著我的一縷魂魄,並放於我的神偶中……」
謝止礿恍然大悟:「所以你打不過你的神偶,還被他搶了身子,最後被他捆了起來。難怪王禮智家的神偶出現在王府時,師父的魂瓶便亮了亮,果真是師父的殘魂所化。」
前半句話完全可以省略。
薛蘊之擦著不存在的汗,嘴硬道:「那可是謝似道的殘魂,我打不過多正常。」
謝止礿道:「得虧你也是修道的,換做常人,七天魂魄離體你便不用想著自救了……那你要幫師父做神偶,我們就必須把你的軀殼要回來咯?」
薛蘊之點頭:「正是,正是。而且謝國師與常人不同,要做他的神偶,要的材料還特殊些。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將我的身體拿回來。」
宋弇問道:「那搶了你身體的假薛蘊之去哪裡了?」
「咳,」薛蘊之舉起圓圓的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在那蜀郡的煙花柳巷。」
宋弇:「……」
謝止礿:「!!!」
宋弇見謝止礿一臉興奮,無語道:「你怎麼知道這煙花柳巷是什麼地方。」
修道者需禁慾,除了固定道侶行雙修之事以利修行,其餘歡愛之事都有礙於修道。故宋弇一直以為謝止礿這一心修道的人應當不知曉這類皮肉生意。
謝止礿卻神秘一笑:「話本里不都這麼演麼,我怎會不知。未嘗過豬肉,還能不見見豬跑麼。我早就想去瞧瞧了。」
說話間,薛蘊之便手腳並用地爬至謝止礿的肩頭,看樣子也頗為興奮,拍著謝止礿的臉蛋,指向東邊道:「謝公子,那咱們就捨身去淌這一趟渾水吧。」
二人臭味相投,一見如故,話說完便開始狂笑,宛如乳臭未乾卻剛知曉人事的孩童。
笑得正在興頭上,薛蘊之身體陡然一輕,就見宋弇拎著他從謝止礿的肩頭甩至地上。
「?」薛蘊之疑惑不已。
宋弇卻神色淡淡道:「怎的,你沒腿腳麼?」
「我這細胳膊細腿,要走到猴年馬月?」
「那你也不可以趴他肩上,栓跟繩在後面遛著吧。」
薛蘊之覺得莫名其妙:「我趴他肩上與你有何干係,他又不是你相好。」
「謝止礿,你說呢。」宋弇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謝止礿:「……薛公子,你自己脖子上套根繩跟在後頭吧。」
薛蘊之怔愣片刻,驚道:「謝止礿,你竟然當著你相好的面要與我去妓院?」
宋弇糾正道:「是我們三個一起去,目的是找到你的軀體。也不是相好,是大兄弟。」
薛蘊之棉花做的頭在二者之間來回擺動,只覺這二人玩得真開。
當然,最後薛蘊之並沒有脖子上掛繩。他們選擇了較為折中的一個方式,他藏於謝止礿的行囊後,與謝似道的魂瓶擺在一起,只餘半張臉露在外面。
宋弇還不忘提醒道:「你可得藏好了,我怕你半張臉都能把人嚇死。萬一你嚇死個老弱病殘,我可不會替你兜底。」
不過謝止礿的行囊藏了兩件東西後便鼓鼓囊囊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