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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星迅速點頭。
孫劍鋒翻開書冊:「那便背給我聽聽。」
馮星嚥了口唾沫,果然開口背誦:「今天下太平,獨國本未固,思之可慮……」
孫劍鋒便立在一旁安靜聆聽。這麼背了大半,馮星面色漸平靜,語調也漸趨和緩,孫劍鋒卻一聲冷笑:「錯了。」
馮星一愣。孫劍鋒拿著那書冊念道:「『然則事可濟乎?』後面少了一句『是固然矣』。」他將書冊置於馮星面前:「你自己看。」
馮星眼中閃過驚慌之色,本能朝那書冊看去,卻發現那書冊竟是放倒了。他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只是本能努力分辨,片刻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背錯,孫劍鋒……根本是在試探他!
馮星連忙開口道:「我沒有背錯……」
話還沒說完,孫劍鋒卻朝著他狠狠一拳!重重擊在他的腹部。
馮星痛得蜷起了身子,話也說不出了。他抬頭看孫劍鋒,那人初時冷漠的模樣早沒了蹤影,現下煞氣森森狠戾道:「你還敢說,這文章是你寫的?!」
馮星對上他陰鷙的目光,磕磕絆絆想要解釋。孫劍鋒卻一把抓住他衣領,抬手一甩!竟是將馮星扔去了幾丈開外!而他則輕拍打手,沉聲道出了兩個字:「用刑。」
男人的慘叫聲迅速充斥了整個牢房。孫劍鋒立於一旁,面無表情觀看。他知道馮星一定會招,只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這一回,他猜……馮星能熬過三刻鐘。
慘叫聲中,孫劍鋒又開始神思飄忽。他忽然想起了前世,他曾經帶寧清卓來過這個地方。彼時女子發狠說要殺人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讓他覺得心中發燙。那是他第一次鞭打她,那一身傷痕讓他心疼,卻也……真的很漂亮。他舔舐她傷口時,她會瑟瑟發抖,而他重重貫穿她時,她會哭著說她再也不敢了……
他承認那一夜他做得太過。可是清卓……也真是個天生的騙子啊。
孫劍鋒轉身,行到陰暗處,又抖了抖衣擺,不讓人發現他胯下的異常。卻聽見馮星大喊:「我招!我招!」終是回神。他扭頭去看牢房中的沙漏,竟然才過去一刻鐘。
孫劍鋒收回目光,只覺索然:這麼快就招了,真是無趣。
手下停了刑罰,厲聲問話:「說!你的同黨是誰?」
馮星斷斷續續答話:「是……沈鴻銳……」
孫劍鋒迅速抬眼,扭頭朝馮星看去,片刻,嘴角緩緩扯出了一個笑容。
——沈鴻銳麼?那倒是有趣了。
他也不管下身那帳篷是否明顯,就這麼行到了馮星身旁,眯眼問他:「你說同黨是他,可有證據?」
馮星大口喘氣,努力抬頭看他:「前日,沈公子來我家中時,落下了一塊玉佩……」
孫劍鋒挑眉:「什麼玉佩?」
馮星支撐不住又垂下了頭:「便是……去年他高中狀元後,瓊林宴上,聖上賜他的那塊。」
這證物還真夠分量。孫劍鋒暗自一聲笑,擺手道:「把他解下來。」
自有人將馮星解下,又拖了張凳子給他。孫劍鋒見手下備好了筆墨紙硯,這才甚是愉悅朝馮星道:「說說你的故事。」
馮星緩了口氣,果然開始講述他與沈鴻銳的交往。原來,沈鴻銳兩年前寫過一本茶道之書,便是在他家書局印發的。馮星看了那書後,對沈鴻銳萬分仰慕,便借著生意的機會,與他有了結交。這一來二去,倒也熟絡了起來。
前些天,沈鴻銳出獄後來找他,對下令將他關押的聖上很有些憤憤,聊著聊著,便說起了國本問題。遂當場成文一篇,抨擊劉貴妃與二皇子。
沈鴻銳請馮星為他印發這篇文章。馮星雖然覺得不妥,卻因為對沈鴻銳多有敬仰,又思及自己是孤身一人,沒有後顧之憂,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