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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劍鋒見她回望,目光往下飄,定在了她的雙足之上。
寧清卓一瞬間,差點捏爆手中的酒罈。
——她還自以為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他哪裡是想和她喝酒,他分明是……分明是想看她的腳!
這變態怎麼不去死!!
寧清卓只想用手中的酒罈砸破底下男人的腦袋!可她忍耐許久,重重撥出口氣,還是雙腳互蹭,將布鞋踢了下來。
孫劍鋒仰著脖子,目光炙熱看著女子左腳尖置於右腳跟後,靈巧一挑,將那土灰色的布鞋踢了下來,又如法炮製,將另一隻布鞋脫了,露出了那雙圓潤凝白的玉足,心跳砰然,不自覺嚥了口唾沫。他拿起那酒壺,抿了一口,低啞道:「你怎麼穿這種鞋?」
寧清卓只是仰頭不答話。可底下男人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自她腳底鑽入,一路剝皮碎骨,直直殺去了她心裡。寧清卓被那噁心的感覺攪得抓狂。她覺得再也忍受不下去一秒!猛然旋身,在房中落地,朝著孫劍鋒一揚酒壺:「我喝完了。孫大人隨意,我先休息了。」
孫劍鋒那痴迷的神情還掛在臉上,半響方啞聲答話:「好。那泥瓦匠,我不動便是。」
寧清卓總算等到這句話,再不猶豫,用力關上了窗。
被視奸的感覺彷彿還殘留在她身體裡,抽不出,洗不淨。寧清卓喘氣微急,爬上床將自己裹成一團,這才覺得好些了。卻不知道……
孫劍鋒起身行到她的窗下,將她剛剛踢掉的兩隻鞋子撿起,塞進了懷裡,這才滿意起身,拎著那半壇沒喝完的酒,飛身躍回了他的屋中。
寧清卓隱忍過了幾日。期間沈鴻銳來找過她,見到孫劍鋒毀壞的院牆,很是擔心,邀她住去沈府或是友人處。寧清卓不習慣麻煩他人,又不願將沈鴻銳或旁人牽扯進來,還惦記著雲霧閣的生意,只是不答應。沈鴻銳多提了幾次,她便發了脾氣,將他趕走,倒是又讓沈鴻銳無奈又吃醋。
寧清卓其實並沒有解決之法。孫劍鋒便是一頭狼,沒有得到更大的好處,便絕不會放棄到手的甜頭。寧清卓只能期求,會出現轉機。
這天,寧清卓一早起來,照舊忽視隔壁視窗觀賞她的孫劍鋒,穿過院子行去了店裡。寧傑剛開店門沒多久,卻不似平日一般正在打掃,而是抱著一本小冊看得愣神。寧清卓以為他又在看那些戲劇小說,上前喚道:「喂!都開張了,你也不照看著些!」
寧傑猛然抬頭看她,神情竟是有些驚慌。寧清卓心中奇怪,卻見寧傑將她拖到後院角落,將手中的小冊子塞給她,低低急急道:「當家的!你快看看這個!」
寧清卓接過展開,一眼掃去,臉色也是一變。
這本冊子並不是小說劇本,寫得也並不是虛構故事。這是一篇抨擊時事的文章。
當今皇上有五位皇子。大皇子乃皇后所出,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可他今年已經二十有六,皇上卻遲遲不予冊封。
若只是暫緩冊封,還不算什麼。可當今聖上後宮甚豐,卻數十年如一日寵愛一位劉姓貴妃。此貴妃有一皇子排行第二,今年二十有四。皇上時常給予二皇子機會,讓他博名聚利,竟是顯有偏袒之向。此舉讓朝臣心中不安,因此時常有人向皇上提請冊立大皇子為太子,以固國本,安定人心。
可皇上只是不肯聽勸。這場「國本」之爭的拉鋸戰,至今已經持續了近八年。期間也引發了許多事情,不少人因此丟了性命。而現下寧清卓看到的這篇文章,便是點名道姓,評議劉貴妃與二皇子行為失當。
寧清卓迅速將書冊合上,問寧傑:「你在哪找到這東西的?」
寧傑顯然也知道輕重,很有些惶恐:「當家的,這可不是我找來的!我一早開店門,這東西就塞在門縫裡,我還以為又是故事,這才拿來看。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