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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沒關係。」

顧斯言放下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十年前你跟著我搬出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她是她你是你，她犯的錯與你無關。」

他不在意，陸辭卻做不到事不關已，不過也沒再多說什麼，很快就恢復了平時沒心沒肺的狀態，吊兒郎當的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份檔案。

「我經紀人那母老虎天天催我出專輯，娛樂圈離開我也不行，以後你們開會就別叫我了啊，我那點股權你幫我處理一下。」

顧斯言看了一眼他發的股權轉讓協議，「那些股權是你應得的，我跟趙隨說了，以後股東大會不用通知你，你忙你的。」

「你別不要啊！」

看他起身要走，陸辭趕緊把人攔住，「那東西我留著也沒用，你就當是我送的新婚禮物唄，正好你和嫂子結婚我還沒……臥槽？」

本來是邊說邊追著顧斯言上樓梯，結果不小心看到樓梯盡頭站著的林誤，陸辭嚇了一跳，「嫂子你這是玩什麼呢？臉怎麼了？」

「臉？」

林誤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我臉怎麼了？」

他不動還好，摸了這一下臉上黑乎乎的痕跡更多了。

顧斯言快步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墨汁？」

「啊？我臉上也沾上了嗎？」

林誤下意識再次抬手，顧斯言及時攔住他，「越擦沾得越多，我帶你去洗手。」

幾分鐘後，洗乾淨墨汁的林誤一臉尷尬，「我練字的時候突然渴了，想出來喝水，不知道沾了墨汁。」

「不是回去睡覺嗎？」

顧斯言把溫好的牛奶遞給他，「怎麼這麼晚了還練字？」

「因為今天罵人了呀。」

林誤喝了一口牛奶才繼續解釋，「雖然他該罵，但是罵人也不是好習慣，所以要寫一個小時的毛筆字作為懲罰。」

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對面的陸辭一愣一愣的，「嫂子你真的只有十九歲嗎？你也太自律了吧？」

他的表情太過驚訝，林誤下意識看向顧斯言，「我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雖然沒像陸辭一樣驚撥出聲，可顧斯言也被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的家教驚到了，「沒有不對，你一直都這樣嗎？」

「差不多吧。」

林誤想了想，「總之犯錯了就是要有懲罰的，方式可能不一樣，但是一定要有，不然我會學壞的。」

「這覺悟，嫂子你真的絕了。」

陸辭已經徹底被他征服了，「我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覺悟，現在肯定已經是清華老學長了。」

顧斯言沒說什麼，只是多看了林誤的手幾眼。

「書法練多久了？」

「沒多久，寫得不好看。」

本來顧斯言還沒覺得有什麼，聽他這麼說，突然想起上次他說他彈琴的水平也不行。

又是在謙虛？

「我能看看嗎？」

很少能聽到顧斯言對什麼事好奇，林誤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捨不得讓自己的紙片人失望，「那……那就給你看看吧，你別笑話我。」

「嗯。」

聽到顧斯言保證，林誤才帶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

「正楷，行楷……」

筆跡蒼勁有力，落筆規範又不失該有的飄逸，一看就是下過不少功夫練出來的，把地上的宣紙一張一張的拿起來，越往後看顧斯言眼裡的驚訝越多，「還有瘦金，你練了三種字型？」

第一次把自己寫的毛筆字給別人看，林誤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三種還沒練好，所以暫時沒辦法練其他的。」

顧斯言和陸辭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陸辭還湊過去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