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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本來是慫的,但被鄧暢這種死亡凝視臉看著,反倒越看越勇。
他坐直了,理直氣壯地說:「你說你這人,怎麼就愛聽人牆角。」
沒想到鄧暢涼涼地反問:「我不在這兒呆著,是準備讓過路人都聽聽你的宏篇大論?」
路西一愣。
這間小教室雖然靠裡,但來往也不是不會有人經過。
不過鄧暢站在這兒,就像人工製冰機,別人通常遠遠地、敬畏地看他一眼,就再也不會往這邊靠。
其實被鄧暢聽見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有點尷尬,畢竟路西根本沒說不該說的,無非是和好兄弟吹吹牛逼,而且是吹他自己能力範圍內的牛逼而已。
但被鄧暢聽見是一回事,要是真被路過的其他省隊選手聽見,就是另一回事。
難保不會被議論「路西真能裝啊」之類的話,畢竟身為同齡人卻耀眼百倍,被暗處的某些人嫉妒再正常不過。
所以鄧暢站在這兒就……
甚至還挺體貼的。
路西這人除了無所顧忌之外更大的特點是知道好歹,所以雖然鄧暢語氣涼颼颼的,但明白他真實用意後,路西還是彆扭地對他表達了謝意。
欽點亞軍對這事兒就更平淡了,點了個頭,什麼都沒說,轉個身跟團冰霧似的飄走了。
路西對鄧暢這德性早習慣了,從最早之前在省隊他就這樣,但是賀文博對鄧暢就是純屬遠觀從沒接觸過,鄧暢從開口到離開,他一直嘴巴張成個「o」型原地凍結,直到鄧暢走沒影了,才長出一口氣:「這鄧哥真……」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評價:「真是神人嘿。」
「可不是麼。」路西說。
——
其實那邊自由滑比賽已經開始了,但是路西因為排名全場第二,要到最後一組才會出場,等待時間差不多有兩個小時。
過了挺久,總算輪到路西他們的最後一組上場。
一片黃藍綠的訓練服中,只有國家隊的外套是紅白相間。路西、鄧暢、劉新宇三個在熱身時間一上場,全場氣氛就熱烈起來。
昨天的短節目後,今天男單的上座率甚至比昨天還高,場館外都出現了高價倒賣票的黃牛。
因為昨天路西和鄧暢又分別上了熱搜,甚至鄧暢那套《飛天》的熱搜位置還更高一點。
不過自由滑又是新的戰場。
前面四個人滑完,每人四分半,再加上等分時間,差不多半小時過去,對路西來說卻像一晃眼似的。
劉新宇的自由滑成績已經打在螢幕上,16560分,總成績24665,暫列第一。
「上場了。」陳岐輕拍拍路西後背,「別緊張。」
路西點頭,深呼吸一次,拉開冰場門,走上冰面,大螢幕上出現他特寫的同時,觀眾席熱烈地歡呼起來。
——
路西繞場活動了下四肢,身體保持在不錯的狀態。他脫下訓練服外套,放到陳岐那邊,自由滑的考斯滕是一身純黑,剪裁極簡潔。
純黑小圓領修身上衣,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左肩到右胯鑲嵌著一列碎鑽,像綬帶一樣,隨著滑行凜凜生光。
路西在場地正中站定,這次的開場動作很特別。
他左腿站直,右腳後側刀齒點地,左手叉腰,這是個類似「稍息」的姿勢,右手食指與拇指開啟呈直角,像手/槍一樣貼在右臉側面,這是個對於花滑的起始姿勢而言相當隨意的風格。
右手貼臉之後,路西向左微微歪頭。
這個動作很俏皮,但最後定格的動作是少年揚著頭,食指指尖正對眼尾的小痣。
鏡頭特寫過去,少年右手「槍」貼著臉,淺紅薄唇微抿,視線淡淡向下,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