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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實在是沒忍住,鄧暢上冰時,他掄起柺杖,輕輕拍了一下鄧暢後腰。
鄧暢猛地回頭,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現在表情相當驚疑。
路西學著教練的模樣,沖他揮了下拳:「加油!」
鄧暢:「……」
他現在認真懷疑,是不是摔壞了腳會傷到腦子。
——
上冰之後鄧暢先熱身了兩圈,然後問路西想看什麼。
路西當然不會點四周跳這麼高負荷的專案,上來先點了一個後內三週,也就是第一次見面時鄧暢的動作。
對他來說鄧暢做這個動作,算是有紀念意義。
鄧暢的個子比十歲時高了不少,後內三週的完成也更加簡單,習慣了四周跳的滯空之後,三週跳做起來轉速會更慢,更加遊刃有餘。
路西看著鄧暢做,自己忍不住也彎了彎左膝蓋,小小模仿起跳動作,但隨後就不敢大動,還是乖乖木頭人一樣站著。
之後路西又點了鄧暢好幾個步法以及所有種類的三週跳,他是真的喜歡看鄧暢做跳躍,鄧暢的起跳看起來特別有力量感,他起跳前重心會壓得非常低,因此躍起的那一下爆發就很爽快。
另外就是起跳前的小動作,反正就是好看好看好看。
偌大冰場上,玫瑰色燈影裡,鄧暢是唯一的光。
——
幾組動作都做完了,鄧暢又滑回到路西身邊。
既然助教都配合地開了這麼漂亮的玫瑰燈,肯定還是得表演點成套的動作,哪怕是即興也行。
所以鄧暢等著路西點自己飛天那套短節目,或者自由滑,或許表演滑。
結果路西問:「你能跳兔子舞嗎?」
鄧暢:「……」
鄧暢現在懷疑路西聽到了自己剛才心裡說他壞話,現在在報復。
——
當然會跳兔子舞。
每個專業訓練的小選手都會跳兔子舞,至少在h省省隊是這樣。小學員的啟蒙成套動作就是這個,別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小小一隻,在冰上做這些動作就很可愛。
但要一個成年組男選手來跳兔子舞……
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別人。
不過鄧暢還是配合地跳了,雖然看錶情他比較像殭屍兔,看著他把雙手放在頭上模仿兔子耳朵,然後又做可愛橫跨步,路西實在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把這段動作錄了下來。
之後問鄧暢:「我能傳b站嗎?」
鄧暢的冰山表情因為這個問題來到了頂峰,之前說過他面無表情有兩種意思,一種是「雖然我在裝高冷但你努力求我一下我是會改變想法的」,另一種是「不!可!能!」
那現在的話大概就是「不!!可!!能!!」
甚至還得附加一句「敢這麼做你死了。」
路西可憐巴巴地和鄧暢對視了五秒,發現對方表情極為堅決,沒有一絲一毫改變跡象之後,他只得嘆口氣,放棄了這罪惡的想法。
——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路西晚上出去和鄧暢散步,白天悶在宿舍看小貓小狗影片,在隊醫的教學和護工的陪護下,做一些力量恢復練習。
鄧暢每天給他帶飯回來都會試圖督促他學習,一開始路西想無視,架不住鄧暢每天說每天說,而且路西又覺得別人對他太好了,他過意不去,就也勉勉強強開始學習文化課。
他比鄧暢低一年級,鄧暢又是學霸,晚上回來鄧暢給他答疑,十幾分鐘就能把問題全解決,這是每天路西最自我懷疑的時刻。
醫生說再有一週路西就可以拆掉腳上的包紮試著走路,對於走路和滑冰幾乎同時學會的他來說,這也就意味著不需要太久就可以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