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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導致他只能做一些純粹裝酷就可以的動作,比如說他今年那套小殺手的自由滑,短節目走的是清冷純潔風,就沒有小殺手那麼好的效果。
雖然說粉絲們因為路西小天使水平的顏值紛紛表示,「神的孩子理應缺少芸芸眾生的情感」,但陳岐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用他的話說就是「神的孩子是能多給20分p分還是怎麼著?」
所以路西還是被按在了藝術鑑賞課的教室裡。
——
不同隊伍不同教練對藝術鑑賞力的訓練方法都不一樣,像路西知道國外有的教練會拉著選手合唱感情很充沛的歌曲,有的會拉著大家看電影看展覽甚至寫觀後感。
相比之下,陳岐的小班課就是跟著音樂讓大家自由扭動,放鬆、放空、relax。
——助教老師的說法是,比其他教練的藝術鑑賞課友好很多。
但路西看著那一堆小太陽花一樣仰望著他的小腦袋,心想也沒有友好到哪裡去。
很快路西就發現小朋友們比他放得開多了,第一首歌是電影《音樂之聲》的經典插曲《孤獨的牧羊人》,小學員很快開始搖搖晃晃、蹦蹦跳跳、手拉手轉著圈。
並且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地望著路西。
路西:「……」
誰能在這麼多小孩的凝視下自,由,扭,動啊!
最後反而是小朋友們把路西帶進了狀態。
一個小女孩率先過來拉他胳膊,她看起來太小隻了,路西根本不敢亂動,怕傷著她,只得任她拽著甩胳膊甩腿,反倒略微進入了狀態。
他就像《音樂之聲》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跟著小朋友們在教室裡來回來去地亂逛。
之後又做表情練習。
表情練習就更尷尬了,跟那位助教面對面,像鏡子一樣做出各種誇張的表情,尤其是練習笑容和憂傷這兩種最容易出現在花滑表演裡的面部表情。
單說做表情,路西還算能做得到,但助教還要給他講解不同的表情代表什麼樣的心情,試圖讓他去感受。
這對路西來說就很痛苦了,他本來就不像別人那麼感情豐富,自然狀態下的情感表達還好,像這種演戲對他來說真太難了。
助教又不像陳岐鄧暢黃斌他們那樣瞭解路西,而且這個助教的藝術細胞有點濃厚,所以一直殷切地引導他,「你想像一下春天出門看到陽光下花花草草的心情?想像一下秋天站在屋簷下看雨的心情?」
路西痛苦地想,再怎麼問他也是真的表現不出這種心情啊。
課上的不能說是毫無進展,至少也是雞同鴨講,好不容易上完課路西終於在心裡舒了一口氣,助教還一副「我下次非要點化你這木頭」的躊躇滿志樣子,讓他生無可戀。
路西幾乎落荒而逃出了教室,徑直往外走,路上還去運動員超市帶了瓶飲料,整套動作都非常自然,直到站在首體大門口。
夏天的下午五點多,太陽開始往西走,但是距離落山還很遠,低低的日頭格外明亮,把街道、樹葉、招牌都映得明亮。
自然也把單肩背著書包,穿著清爽白t和校服長褲迎面走來的鄧暢映得閃閃發光,像在走花路。
——
鄧暢戴著耳機,很明顯正聽著音樂走神,所以當他走到首體門口看見路西時,愣了一下:「你在幹嘛?等快遞?」
「等你。」路西說著,把買好的蜜桃味飲料遞給鄧暢。
鄧暢明顯一呆,大概是太震驚,說話都結巴了下:「等我幹嘛?」
這問題還真把路西給問住了,他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表情訓練課太痛苦了吧。」
路西在鶴城時沒有進行過這種表情訓練課,來國家隊時又是賽季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