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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在外頭,呆到許葉房中的燈熄了,才回了屋,輾轉反側,始終沒能睡著。
唇角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咬著唇,將快要癒合的咬痕又撕扯開,血腥氣瀰漫開來,好似能蓋過心中的裂痕。
景澤安穿戴整齊,走過來,問:「爹爹,你不舒服嗎?」
景澤安張了張口,才發覺自己似是著了涼,喉嚨有些啞,身上的熱度也不太尋常。
他坐起來,說:「無事,你先去洗漱吧。」
景澤安點點頭,離開了,景時玖咳嗽了兩聲,一杯涼茶下肚,才覺得好過一些。
三個月麼……
他攤開手,手心上有月牙狀的指痕,帶著讓人清醒的疼,可手背上似乎還殘餘著昨夜擦手而過的溫度。
李多福一早便將許葉定的貨送到了店裡,順便還給她帶了一小兜子海參。
「我爹讓我拿給你的,不用算錢。」李多福擦了把汗,說:「你夫君不是身子不大好嗎?我今早見他似乎染了風寒,在咳嗽,你帶回去給他補補身子。」
染了風寒?
想到自己昨夜負氣將人丟在外面的舉動,許葉有些心虛地接下了海參,又跟李多福道謝。
「沒事兒,多虧你照顧我家的生意呢,不然這些海貨銷到外頭,價格又被剝去一層,還不如賣給你來得划算。」李多福笑笑,喝了杯水便說要趕快回去,不然女兒醒了見不著他會哭的。
許葉將那兜子海參放好,重新開始忙活。
何三媛還未過來,許葉差不多將麵團都揉好的時候,何三媛才紅著眼睛出現在店裡。
「怎麼了?」許葉詫異地放下手中的活,先給她倒了杯水。
何三媛深吸一口氣,將一杯水一飲而盡後,搖搖頭,說:「沒事,我去洗扇貝。」
許葉見她不想說,便也不再追問,好在等一盆扇貝刷完,何三媛的情緒也恢復了。
今天午市和晚市共計一百份海鮮涼麵也很順利地賣完了,許葉和何三媛快速地收拾完,關了店,拎著那兜子海參往回走。
「對了,今天那個客人又來了,中午和晚上都來了。」何三媛想起什麼,跟許葉說道。
許葉知道,何三媛說的是她在後山救下的那個男人。
雖然還未說過話,她許葉心中隱隱有些確定,他大概是記得是她救了他,不然,為何連著出現在她店裡?
明日若再來的話,是不是得去打個招呼?
正想著,便又看到了村口椰子樹下的那抹身影。
何三媛知趣地先走了,許葉沉默地走近,先看了下他的臉色,似乎是有些蒼白。
「你昨夜喝醉了,可有頭痛?」她緩步走著,狀似隨意地問道。
「沒。」景時玖溫聲答,可聲音明顯帶著些啞意。
明明決定不喜歡了,可心神卻還是有些波動。
這不是他生病了嗎?住在同一屋簷下,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
許葉朝他示意了一下兜子裡的海參,說:「店裡有些海參沒用完,放到明天就壞了,你喝粥嗎?」
「……好。」景時玖應下,許葉看著他唇角的傷口,覺得無比礙眼,便偏過頭不去看他。
一路沉默進了家門,許葉進了廚房,先在爐上燒了一壺熱水。
加了木系能量的水放到桌上,景時玖看著水面上投下的月影,沉默不語。
廚房內。
許葉取了一個小小的砂鍋出來,放到爐子上,將洗好的米倒入,加水,然後蓋上蓋子。
將處理好的海參切成小段,又取了塊姜,切成細絲,還有幾朵新鮮的菌子,是她去買麵粉的時候,鬼使神差從路過的小攤上買下來的。
菌子也切成薄片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