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察覺(第1/2 頁)
隨著時間的前進,自助餐廳的熱鬧逐漸變得更加充實,從拐角處來往的客流量也從半分鐘一個變成了一分鐘七八個。
走向用餐區的客人興致勃勃的端著盛滿美味佳餚的餐盤,去往取餐區的也腳步急促,很是嚮往。
“我還有三個問題。”邵梓用手勢比了一個三的數字,“第一個,是你父親所說的‘徵兆’——那是個什麼東西?二是你父親的信,它現在在什麼地方。最後一個就是那個所謂的遺物,這個遺物究竟是什麼?你所做的交易中,是要把它放在哪裡?”
早在剛進韋若薇預定的酒店時,他們就把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
韋若薇並沒有帶大型的行李,無論時間前後的哪一刻都不是如此。
從遠來看,她出門時樓道上的監控拍下的內容顯示,她身邊並沒有攜帶行李箱一類的巨大重物。
從近裡瞧,酒店房間裡空空蕩蕩的現狀仍然能很輕易的被記起,而輔助判斷的另一邊則是她現在隻身一人坐在餐桌旁,只在沙發椅邊上放著自己小巧玲瓏的名牌包。
“徵兆的內容很簡單。”韋若薇也如實相告,“就是發在手機上的一條簡訊。其實我哥和嫂子,我丈夫,甚至我十七歲的侄子都收到了那樣的一條簡訊,只有一個等號,標點符號裡的那個‘=’。但只有我和我哥知道這件事,父親的信在我的手上,所以由我向那個號碼回覆了酒店的地址和房號,以及交接的時間——這就是信裡交代的內容。”
“那信呢?”
韋若薇低了低頭,神情似乎有些變化:“其實,本來按照我父親的囑咐,我應該在徵兆以後拆開那封信,然後再在完成以後把信的內容部分完全燒掉。但我沒有照辦,信還在我手上——即使是在他慘死以後,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人是這樣無所不能的。我覺得……他只是被騙了。”
韋高馳的恐懼對韋若薇有一定的影響,但並不完全。韋若薇始終是一名獨立自信的成功女性,雖然多年來一直被潛移默化的灌輸著恐懼,在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同樣有些膽戰心驚,但自己仍然秉持著一種反抗的意念。
“但你提前做了錄音裝置的偽裝。”邵梓提醒她。
“是的……”韋若薇低聲道,“但這更多的是因為我父親最近的狀態確實太過可疑。我們本來已經很少交流,特別是在我女兒上小學以後,但他卻在最近經常性的給我打電話,以關心外孫女的理由——但總是不斷不斷的囑咐我不要忘了他跟我講過的事。雖然沒有再次複述事情內容,但他曾經嚴肅的要求我做到的只有這一件事,這件事整整十幾年了才被重新提起……不僅僅是這樣他還反覆提到自己的死。也是因為這些異常,我才提前拆開了信,想看他這樣神經質究竟是因為什麼。”
“你拆開信,卻看到了他讓你做的這些事。”邵梓看著韋若薇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些什麼,“恕我冒犯,讓我稍微做個猜測,在餐廳裡等候應該是你自己的個人行為,而不是信裡要求的內容,對嗎?你應該是從你瞭解到的令尊的死亡真相中,得到了一些提示。”
韋高馳死在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如邵梓的推斷思路,他不可能是為了去死而奔命。他不敢找到警察,也不敢關門回家,只能指望湧動的人流和繁華街道上的重重視線能讓殺手望而卻步。
哪成想,那位殺手趁著看似最容易被發現的時機,憑藉著過馬路的行人們專注於行走和紅綠燈的視線,在都市閃爍的霓虹燈下殺死了他。同時,那位殺手還藉助過路的人群,甚至包括髮現事發一時的混亂,把自己犯案和離去的蹤跡都完全掩蓋。
這就是經驗,以及教訓。
兇手需要掩蓋自己蹤跡的經驗,以及不能讓自己離開正常人的視野中的教訓。這個拐角處雖然人多,但不至於像毗鄰取餐區的位置一樣被排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