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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逢十聞言輕哼一聲,並不吃他這一套。
「我這不是怕你一聽新郎是他,你心裡有顧忌嘛。」
敢情他還真是心裡有數,故意瞞著她呢,好小子,居然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有什麼可瞞她的呢,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他說一句要幫忙,她又不會不答應。
她歐洲那幾位前任,分了手之後還不是和和氣氣跟她做著朋友,人到了倫敦,和她出去喝杯咖啡喝杯酒也是常有的事,關係坦蕩得很。
可她剛才在酒店裡看到簡暮寒,為什麼下意識會有想要逃跑的衝動呢?
奇怪。
謝逢十抱著臂,自顧自在腦子裡盤了很久的邏輯,卻到底也想不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結果。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接許靖生的話,怕這人思維太過發散腦補出什麼沒有的東西,就故意冷著臉陰陽怪氣了他一句。
「能和妹妹的前男友處成兄弟,行還是你行,許靖生。」
「哎,這有什麼的,你可別忘了,當初還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我們相見恨晚、情投意合,交個朋友怎麼了?」
還什麼相見恨晚,情投意合,真夠噁心的。
謝逢十略感不適地摸了摸自己有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冷笑一聲,反問道:「得了吧,你跟他情投哪門子意合啊?」
許靖生聽到她這話也是笑了一下,正巧他在路口等紅燈,手在方向盤上敲得叮噹響,一面轉回頭戲謔地看向謝逢十,還真回答了她的問題。
「江與簡氏的當家人,你說哪門子呢?」
話一出口,謝逢十的腦子當即就嗡嗡一聲響,她愣了。
簡暮寒的簡,原來是江與簡氏的簡嗎?那個江與島上王一般存在,放眼全球都名號響噹噹的簡氏家族?
還什麼當家人,簡暮寒?那個七年前差點兒死在江舟的殺馬特?
「誰?」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簡暮寒唄,我見你當初走得急,也沒跟你提這事兒,怕你談個戀愛壓力太大。」
哦,還真是他。
謝逢十沒別的,就是適應能力特強。
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了不少世面,歐洲王室她都接觸過不少,區區江與簡氏的掌門人而已,她能有什麼壓力呢?
「說不說都一樣,我當初看上的是他這人。」
她回應得挺平靜。
許靖生見她就這樣心平氣和地接受了簡暮寒的真實身份,也是有點意外,卻還是不死心,想著再為小兄弟挽回一些局面。
「阿寒人也挺不錯的,夠義氣,前年蓬卡那件事兒,就是他替我擺平的。」
蓬卡是許靖生在泰國的表弟,一直不滿意他表哥一個外姓子弟繼承了他們家族的產業,隔三岔五就來給許靖生整點麼蛾子。
前年那事情謝逢十也略有耳聞,蓬卡聯閤家族裡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給許靖生做了個局,弄得他錢賠了不少差點把命搭在裡面。
沒想到許靖生當年口中那個幫他虎口脫險的大兄弟居然又是簡暮寒。
怎麼哪裡都有他呢?
還一口一個阿寒,真親暱,這名字她當年和他談戀愛的時候都叫不出口呢。
不知道為什麼,謝逢十現在不是很想了解有關於簡暮寒更多的事情。
「行了,那就祝你們哥倆友誼地久天長。」她輕點了點頭,及時幫許靖生剎住了車,「勞駕您送我回公寓吧。」
許靖生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倆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就沒再和她多說什麼,主動將這個話題翻了篇:「對了,婆婆那房子年底就要拆遷了,你回英國前去把要留的東西都收了吧。」
老房子也要拆遷了嗎,這裡面可全是她的童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