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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急壞了許月老,破鏡重圓可不能是這個圓法。
許靖生坐在一邊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搖著手裡的紅酒,視線在滿屋子裡晃蕩,最後落在了對面正對一盤白灼生菜的苗可身上。
「對對,那個,苗可是吧。」許靖生靈機一動,對著苗可輕打出一個響指引她注意,輕挑了挑眉道:「那什麼,哥有幾個朋友特喜歡你演的電影,能幫我簽幾個名兒嗎?」
苗可看到許靖生這一番操作,夾菜的手一頓,還正一頭霧水呢,就看到他朝身邊這一對打吃飯起就沒說過幾句話的人掃了兩眼。
明白。
「哦,哦,好的,好的。」苗可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點頭如搗蒜,配合道:「去哪兒簽?」
「哦,那什麼,你,你。。。」許靖生摸了摸後腦勺,也沒想好要帶苗可撤去哪裡,往酒吧四處掃了一圈,指著二樓看臺,隨口道:「我都忘了,東西都放在上面了呢,勞您跟我上去一趟吧。」
謝逢十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當然看見了盡在眼前的小動作,卻是看破不說破。
她不是一個喜歡掃興的人,許靖生費盡心思瞞著她又把簡暮寒請來,到底懷的是什麼心思,她挺想知道的。
她想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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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空然只剩下了兩個人。
生日錄影早放完了,背景音樂也早在吃飯開始前就被謝逢十要求關掉了,沒人說話,只有兩雙筷子互不相干地在幾個乾淨得只剩配菜的盤子裡遊走。
這倆人幹嘛呢!
「朝姐,上一下餐後甜點。」
服務生阿寶被老闆指示進場去撤盤子上甜點,又在謝逢十耳邊留了句小話,讓她別忘了要投資那件事。
簡暮寒趁著撤餐盤的間隙,拿餐巾擦著嘴,視線放鬆地往酒吧高處掃了一圈,不巧,就看見了二樓看臺上,某人那再明顯不過的擠眉弄眼。
簡暮寒看看上面急得快要跳下來的許靖生,又垂眸掃了一眼對面的謝逢十,微微提起一口氣,抬頭對樓上的許靖生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對麵人先一步搶走了開場白。
「好久不見。」
謝逢十抬眸看了他一眼,乾脆利落地開口,視線在他眼下停留不過幾秒就移走了,低頭挖了一勺花生冰沙放進嘴裡。
「好久不見。」簡暮寒後知後覺地跟出一句,而後失笑。
他好像永遠學不會和她寒暄。
姑娘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似乎心思全在她手裡的冰沙上。
簡暮寒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有些不敢相信,此刻,他在記憶裡思念了七年的女孩,就坐在她的面前。
在這之前,他預想過無數種與她開啟對話的方式。
或許她會對他冷漠,或許她會冷嘲熱諷著質問他為什麼要和她玩這麼多把戲,又或許她會笑著告訴他這七年她也在想他。
都沒有。
謝逢十就安安靜靜坐在了他對面,帶著些懶散,帶著她的隨意,一如七年前的那些午後,她懶洋洋窩在紋身工作室的沙發裡,和他聊天那樣。
一種根本不在他設想中的陌生的熟悉感,撲面朝他奔湧而來。
簡暮寒忽然有些無所適從。
大廳裡,重新變得安靜。
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這安靜下暗湧起來。
「你,還好嗎?」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會不讓她覺得自己無趣,只是覺得,他必須要主動說些什麼了。
「挺好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謝逢十很快就接下了他的話,只是沒有抬頭看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