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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這麼貼心的服務她,她表面從容,其實心裡拘謹的不行。
可陳遂絲毫沒往她拘謹這方面想,就覺得她一直在專心吃飯。
她之前說過她飯量不小,但就是吃不胖,和她一起吃過飯,就會知道她這話絲毫沒有誇張的成分。
他見過太多故作姿態,吃了兩三口就說自己飽了的女生。
可孟菱不一樣。
每次一起吃飯,她都吃得很香,不是狼吞虎嚥,而是讓人覺得她很珍惜食物,對待食物很有敬畏心。
看到她認真吃肉的樣子,他恨不得撂筷子不吃了,就專門為她服務,甚至一口一口餵給她吃。
陳遂確實是第一回 伺候人,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付出的美妙。
這頓飯兩個人吃得都挺心不在焉,但也都挺滿足。
吃飽喝足之後,他們倆都有點倦。
等海底撈的服務員收完桌,陳遂才喊孟菱上樓。
今天日落之前,孟菱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陳遂家過夜的。
她覺得挺詫異,因為她自認為從小在保守落後的小地方生活,不算是一個非常開放和先鋒的女性,可她卻在來到陳遂家別墅的那一刻起,就從容接受了要過夜這件事,竟然絲毫沒有覺得這樣子是錯的,是不知檢點的。
「想什麼呢?」陳遂在孟菱眼前打了個響指。
孟菱搖頭:「沒什麼。」
說完話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上了二樓。
他就站在魚缸旁邊,一群鼓著眼睛的金魚在他身後遊來游去,他自上而下凝視著她:「我右手邊和左手邊各有一間臥房,你選一間。」
孟菱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但是想了想還是選了一間:「右邊吧。」
陳遂正人君子模樣:「好,跟我過來。」
孟菱遲疑了一下,才抬腳跟上去。
然後他真的老老實實帶她穿過一排金魚,一排桃花水母,一排半月鬥魚,抵達樓梯右邊的臥室。
他站她前邊,卻沒有先開門,而是靠著牆歪歪腦袋說:「我把你送到了。」
孟菱淡笑:「謝謝。」
他伸出手來,示意她來牽。
她頓了頓把手放上去,他忽然攥緊她,把她往前一拽,讓她踉蹌撲到懷裡:「說什麼『謝謝』?說錯了,重說。」
孟菱呼吸輕微侷促,默了默說:「晚安。」
陳遂貪戀的看著她:「不對。」
「啊……」孟菱發出一聲輕嘆,就像答錯了一道送分題一樣懊惱。
陳遂心軟的一塌糊塗:「你知道的,正確答案是三個字。」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透著壞,「或者一個吻,親嘴巴的那……」
話沒說完,忽然被一吻封唇。
陳遂忽然顫慄。
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就像蝴蝶顫抖著翅膀破繭而出的那一剎那,也像懸崖邊忽然噴發的瀑布奔湧而下。
總之,他失神了。
正因如此,她鑽了空子,親完就推門進了屋。
進屋之後孟菱小口喘氣,回想起她踮腳吻他的那一幕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拍著胸脯順氣,也試圖平復急促的心跳。
燈的開關就在右手邊,她伸手就夠到了,「啪」一聲開啟燈,傻眼了。
這是一間無主燈的臥室,很有高階感,地臺床的設計,床頭是一整面水波紋的背景牆,被床頭燈一照很有波光粼粼的感覺。窗戶則是又大又潔淨的落地窗,旁邊擺著一個白色的毛毛蟲沙發,牆角有一株巨大的鵝掌木。
很明顯不是客房。
那就只能是——陳遂的臥室。
孟菱懊惱了閉了下眼睛,幾秒後硬著頭皮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