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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駱晨曲,駱晨曲你是混蛋,混蛋——」
她跑出門去,站在高高的圍欄外面,朝著天空大喊:「駱晨曲。你是混蛋,我永遠不會記住你,永遠。」
「駱晨曲……」最後,她小聲呢喃著,蹲在牆角抱著自己的頭,那個少年,那個少年為什麼總是讓她念念不忘,為什麼總是讓她悲痛欲絕。
駱晨曲……
林安夏將頭埋在膝蓋裡,沉默了許久,直到最後被鈴聲吵醒,她抬起頭,胡亂的抹了把眼淚,按下接聽鍵:
「莎莎……」
「小夏,我查到木槿家的地址了。」
落葉在微風裡打著旋,最後緩緩落入塵埃,林安夏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覺得悲傷至極。她覺得每一片綠葉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被微風殘忍的分割開來,化為枯葉,慢慢消失在這世間。
林安夏會無端端的心痛,沒來由的心痛,這世間的一切都被她想的太悲哀,太憂傷。連她自己,都覺得整個世界本來就是憂傷的。就好像面前,呈現在她面前的,枯黃色的梧桐樹,粗壯的法國梧桐鋪滿整個別墅,別墅是淺藍色的,安靜的立於這些中間,這地方的隱蔽性,林安夏是親自實驗了之後才知道的,從蘇莎莎告訴她木槿的家在哪裡開始,她就開始不停的在找這個地方,可是,繞著山走了一圈,她終於才找到被高大的梧桐樹掩蓋下的小屋,冬日已經來臨,孤獨的枝椏總是□裸的站在原地,孤獨而寂寞,找了許久,林安夏終於找到這樣一個地方,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去,門口並沒有守門人,很大的鐵門將林安夏隔在外面,林安夏拿起旁邊掛在牆上的話筒:
「木董事長在嗎?」
「夏小姐?」
「木懂事長……」
「請回。」說完,那端傳來滴滴的忙音。
林安夏固執的回撥過去:「拜託你,木董事長,告訴我他在哪裡……」
「對不起……」
「不然我就跪在門口。」
林安夏說完,果然就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聽筒裡傳來木槿的聲音:
「夏祭小姐,我個人覺得,你和駱晨曲,真的很不合適。我覺得你沒必要那麼固執。」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林安夏抬起頭:「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為什麼要設騙局。」
「夏祭小姐,有時候,太固執,是很讓人討厭的。」木槿的聲音一向冰冷,說完,緩緩掛上聽筒。
在林安夏二十三年的人生長河裡,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那麼瘋狂的愛一個人,那麼瘋狂的為了某一個目的而不顧一切。
大概,人類所說的「犯賤」,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人生那麼短,不抓緊一切,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愛不是放棄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入冬,屋內的溫度卻充滿懶洋洋的暖意,面前是一個溫暖的壁爐,英式風格的雕花,火苗慢悠悠的燃燒著,一襲白衣的少年呆呆的坐在屋裡看書,他蓋著厚厚的毛毯,有些微長的睫毛在火苗的映襯下落下深深的陰影,時間安靜而愜意,慵懶的在十二月的天氣畫上深深的痕跡,窗外的世界很冷,沒有太陽,微卷頭髮的女孩跪在門口,□出來的兩隻手已經凍僵,她面上很紅,儘管這樣,她依然固執的跪在地上,眼神從最初的炯炯有神漸漸變為倦怠不堪。
「還在門口。」門被輕輕的開啟,木槿從裡面進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壁爐裡的火光投下明明滅滅的痕跡,那背影毫無反應。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我去叫她進來。」說罷,正要出去。
「不要。」那身影終於動了動:「不要……」他呢喃著,並沒有轉過身去,將手裡的書合上:「你知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