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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那畢竟是媽媽。」
「我不去,姐,你說什麼我都聽,除了這件事情。」
她打定注意不會去,任憑姐姐如何勸說,打死都不去。
顧知晴知道她心裡還是過不去那個坎,也不難為她,自己開車去了安定精神醫院。
來到一樓東邊最裡面的單間,顧知晴隔著玻璃望著坐在裡面的母親。
院長是位姓方的女士,看著她,禮貌地說:「許小姐最近精神好多了,顧小姐不用太擔心。」
她知道院長只是為了讓自己寬慰,真的好差不多了,也不必住這個完全封閉的單間了。
母親只是一個人待在裡面還好些,若是一遇人接觸,便總覺得有人要害她。
便會開始發瘋抓人,把人和自己抓的面目全非,只有打鎮定劑才能安靜下來。
若不是顧知晴每年打過來這麼多的錢,怕是醫院也不想接收的。
顧知晴隔著玻璃望著自己的母親,五十多歲的人而已,頭髮亂糟糟的,手上胳膊上全是自殘的痕跡。
一道一道的,看著直讓人想落淚。
她隔著玻璃摸著母親的臉,玻璃裡面的人望著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個驚恐的笑容。
「我母親的牙怎麼這樣了?」顧知晴盯著後面的人,眼神冷厲,壓迫地院長都不抬頭與她直視。
方院長誠惶誠恐地說:「是不小心碰到了,把牙齒磕掉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屋子裡面全部都是細軟防磕碰的,怎麼會把牙磕掉,說實話,不然,你這個院長就不要當了。」
她剛說完,院長後面的一個禿頭男接過話說:
「是顧先生,顧先生來見許小姐了,他走後,許小姐嘴上全是血,牙齒也掉了兩顆。」
顧知晴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不是說過,不讓顧先生見我母親的嗎?你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顧醫生眼神冷厲,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顧小姐,那天,顧先生硬闖進來的,我們誰都攔不住。」
「去給我找最好的牙醫來。」顧知晴冷冷說道,然後就一直守在母親房子外面,等著牙醫的到來。
牙醫過來看好了牙齒,制定了最好的修複方案,顧知晴全程陪同著,直到晚上,母親安睡了,她才回家。
走出醫院的時候,門後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旁邊,立著小安。
顧知晴過去揉了揉她的頭,掩飾著臉上的疲憊,笑著問:「不是不來嗎?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不是來看她的,是來接你的,姐,怎麼這麼晚才出來。」
「遇上了一點事情。」顧知晴知道她不想聽關於母親的任何事,也沒有細說。
坐上了車,小安按著方向盤,卻遲遲不啟動車子。
顧知晴就坐在副駕駛,靜靜地等著她。
像是終於想通了,顧安晴按夠了方向盤,冷冷地問:「她怎麼樣?」
這個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還好。」母親的事情自有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擋著,煩不到小安身上。
「姐,我」
她說了半天,終究還是說不出來心裡的擔心。
顧知晴知道她要說什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走吧。」
小安還是沒有啟動車子,輕輕問一句:「姐,你後悔了嗎?為了股份,為了徐家的庇佑,丟了泡泡姐。」
「落子無悔,有什麼好後悔不後悔的,母親無恙,你安好便是最好的。」
「那姐你自己呢?你就沒有為自己想過嗎?」
顧知晴搖搖頭,路是她選的,自己承擔後果就好了,有什麼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