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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欒回過神來只當自己欠虐的慌, 沒人催促還不好嗎?還能多睡一會兒。
而另一邊的雲若妤其實早就醒了,她卻固執的躺在床上怎麼都不願挪動位置,但她也根本睡不著,時不時的翻來覆去,一會兒起來,一會兒又躺回去。
鹿竹和銀蝶住在雲若妤隔壁,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動靜,小聲開始交談起來。
「公主這是還在生氣嗎?」鹿竹疑惑的問道。
銀蝶聽了一會兒隔壁的動靜,肯定的點了點頭,「還在生氣。」
這要不是還在生氣,哪裡需要這麼翻來覆去的?
鹿竹和銀蝶不便忤逆雲若妤的意思,見主子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起,便也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
而雲若妤雖然睡不著,卻一直盯著床幔,安安靜靜的等時間過去,她說了不干涉,就絕對不會去幹涉。
雲若妤想起自己昔日的一腔真心,只覺得心裡堵的難受,她抓起一旁的被子蒙到自己的頭上,試圖讓自己再一次睡過去。
齊欒卻開始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他氣的不行,唯有披衣坐起,坐到書桌前點燈背書,時不時的問羅察一句雲若妤起了沒。
結果每次得到的回應都是:五公主屋裡的燈亮了。
齊欒本以為雲若妤很快就會過來,打起精神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雲若妤。
再一次詢問的時候,羅察過來回話:「五公主屋裡的燈滅了。」
齊欒:「……」
這是怎麼了?還在生氣嗎?
齊欒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闖過去一看究竟,如今這個時候也睡不著了,便只能哀怨的看起書來,直到天色大亮,雲若妤才緩緩起身。
齊欒早已經等候多時,幽幽的抱怨了一句,「娘子,你終於醒了?」
雲若妤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夫君今日怎麼這般早?」
齊欒心說已經不早了,但他很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安安分分的用過早膳之後,齊欒示意雲若妤去換衣裳,「我們去書院報名。」
而雲若妤卻只是笑著搖頭,「這是夫君自己的事情,夫君自己決定就好。」
齊欒聽到這話,又開始發愁,這是還在生氣嗎?
「娘子,我們昨日不是說好了,今日一起去書院報名的。」
雲若妤聽到這兒卻溫溫柔柔的笑了起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太強迫夫君,你若實在不願,我也並不勉強。」
她說話間又從匣子裡拿出十兩銀子來給齊欒,「這是給你準備的束脩。」
齊欒剛想說自己還有錢,雲若妤像是猜測到他要說什麼似的,告訴他那二十五兩銀子是罪證。
是不能用的。
齊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雲若妤這所謂的罪證,說的是誰的。
這到底是在諷刺雲逸,還是諷刺他啊?
最終雲若妤還是沒和齊欒一塊兒去書院報名,只是告訴齊欒,自己相信他。
這一句相信,讓齊欒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既已經答應雲若妤,自不會食言,只不過這個去書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下書院招收的學生分屬明確,童生和秀才,去的都是不同的書院,雲若妤認定他是個秀才,他能去的書院也只有那麼幾間。
這秀才要報名也不是那麼容易,還得有文書為證,才可報名,他一個武將,上哪兒搞這東西去?
秀才的文書是考過了童子試才有的,還是由官府認證過的。
齊欒無奈,只得進宮求見順帝。
可巧御書房裡頭,順帝正在訓斥雲逸。
且說這幾日順帝和太子頗為忙碌,御書房商議國事的大臣一批接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