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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諸位學子沒有一個人覺得有異,就連梅文軒都遙遙地朝這邊投來了放心且欣賞的目光。
唯有一個邱玉嬋,在莫名的羞恥心和即將耗盡的耐心之中反覆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這堂課結束,她竟然才教大家學會了三個劍招!
——是我高估自己了,告辭!
這一堂課過後,大家對她的尊敬和親近都更加的明顯了。邱玉嬋卻完全沒有交新朋友的心思,她保持著虛假的笑意,目送一個接一個的學子在她眼前離開。
在場上只有馬文才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抱著膝蓋,「唰」地一下蹲下,然後再把燥熱小臉埋進膝蓋裡——羞恥,真是太羞恥了!
馬文才強忍著笑意走到她面前,他戳了戳邱玉嬋若隱若現的白玉一般的耳垂,邱玉嬋果然受到刺激,「唰」地一下又把頭抬了起來!
「你害羞了?」馬文才先發制人地問道。
「開玩笑,我會害羞?」邱玉嬋冷笑一聲,「我這分明是羞恥!」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
「羞恥?」馬文才提起衣擺,瀟灑自如地坐到邱玉嬋身旁,他故意逗她,「你在羞恥些什麼?說來聽聽?嗯?嗯?」
「馬文才!」
他居然敢挑釁她?羞恥些什麼?還說來聽聽?
邱玉嬋這會兒不羞恥了,但她非得讓這傢伙恥得說不出話來不可!
「誒?你不說就不說嘛,動什麼手啊?」馬文才反應極快地以手撐地,從邱玉嬋身邊跳開。
「呵呵,你給我等著。」邱玉嬋追了上去。
二人打打鬧鬧,漫步跑出了演武場。
原本想要上前去「安慰」他的小助教,結果卻慢了馬文才一步的梅文軒腳步一頓,也跟著離開了這裡。
一陣冷風席捲而過,方才還熱鬧喧囂的演武場,登時沉寂了下來。
***
之後的日子裡,經過幾次的教學,邱玉嬋的羞恥心也跟著沉寂了下來。
醫舍那邊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邱玉嬋試探性地過去住了兩天,馬文才除了哼哼唧唧地黏人,再沒有什麼過度的反應。
只是她每在醫舍那邊住過一回,馬文才的黏人後遺症就要發作好幾天。
要不是現在天氣漸熱,邱玉嬋真的很懷疑他夜裡都要跟她黏在一塊。
偏偏這樣的黏糊好像還是無意識的,只要她稍有抗拒,他就會變得很不安。
始終狠不下心來的邱玉嬋,只好減少到醫舍中居住的次數和時間。
書院少數幾個能讓感到頭疼的人事物之一——祝英臺,她好像被邱玉嬋寫回祝家的那封信深深地困擾著。
之前應該是在想辦法補救,成天魂不守舍,邱玉嬋打她面前經過,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後來應該是寫信回去向她八哥求情去了,在結果出來以前,她很是有些暴躁,一些風吹草動,就會讓她極度敏感。
期間,還曾為了一件小事,和盧鴻遠爆發了一場極大的衝突。最後還是在梅文軒的鎮壓下,二人的矛盾才最終得以化解。
而無論是祝英臺神不守舍的階段,還是她莫名暴躁的階段,梁山伯始終不離不棄地守護在她身邊。
光是從孔書易那裡,邱玉嬋就聽了不下十件梁山伯細心照顧他的祝小賢弟的事宜了。
馬文才固執地認為這是梁山伯和她另一個朋友孔書易對他的挑釁,為此執著地想要跟他們分出一個輸贏來。
梁山伯幫祝英臺準備沐浴用的玫瑰花,馬文才就命曹率下山買來各種花瓣、香露、澡豆甚至是全新的浴桶!
當天就填滿了半個屋子,還說要把這些東西全都送給她。
邱玉嬋:「……」
她該慶幸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