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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這才有了反應，這樣以來的話，敬親王在年之內都是不可能回來的，宮裡的那位不是一向偏疼自己的小兒子嗎，這樣也願意?&ldo;

她越發看不懂這朝中的局勢來，難不成在這個身體裡面呆久了之後，思維都有些跟不上來嗎?

宛秋見她不說話，以後是在小王爺的離開而難過，哭喪著臉安慰著：&ldo;沒事，小王爺總會回來的，姑娘有也不必太難過了。&rdo;

姜明月看了人一眼，也沒有反駁，想著明日去找顧允之問問。

夜裡她睡得淺，忽然覺得屋子裡傳來了一陣冷意，迷迷糊糊中看見有個人影從窗子邊翻了進來。

來人的腳步放得很輕的，姜明月原本想要腳丫鬟進來，可在下一刻就認出了人。她不知道現在顧允之到這裡來幹什麼，索性就閉著眼裝睡。

顧允之站在淺色的紗帳面前，心中在天人交戰著。

心裡面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人對他說：&ldo;來都來了，就上前去看看吧，以後去了肅州，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這說不定就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就去見見吧。&rdo;

另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小人跳了出來，&ldo;人家根本就不將你當成一回事，認識了那麼久什麼事情情願告訴沒見過幾面的十七叔，都不願意告訴你，你還巴巴地守著做什麼?說不定被人知道了，還要在心裡面笑話你傻氣的。&rdo;

紅衣服仍舊勸說著：&ldo;或許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再說了你不是想要人當自己的妹妹嗎?哪裡有哥哥會同妹妹計較的。&rdo;

黑衣服的小人一鞭子就將紅衣服的小人抽走，&ldo;顧允之，你信不信你現在和人說了，她只會高高興興地送你離開。有點骨氣，不要去找人!&rdo;

顧允之點點頭，心裡面想著要離開，腿卻忍不住邁到人的床邊。

小姑娘模樣好看，睡著的時候沒有了平日裡浮於表面的假笑和疏離，顯得尤為乖巧，和他夢裡會對他甜甜笑著，叫他哥哥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分別。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卻停在了半空中，想了半天還是縮了回來。坐在人的床邊小聲地開口，&ldo;明月，我要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rdo;

&ldo;以後沒有人會在你的身邊煩你了，你也用不著一直應付我了。&rdo;他的聲音有些輕，幾乎要融在這片夜色裡面，&ldo;這次胡人來勢洶洶，不會輕易罷休，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都不記得你了，那時你可就少了一個人撐腰。&rdo;

他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快臨別的時候，忍不住將自己的頭蹭了過去。

窗戶能透進來點點的光亮，借著微光，他勉強能夠看見人的面貌來，將視線定格在人光潔的額頭上。

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地湊了上去，留下了一個吻觸。

他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有發現人身體緊繃，藏在杯子裡的手握成了拳頭。

姜明月能夠感覺到人忽然站直了身體，在她的床前停留了片刻之後，最終離開。

她慢慢睜開眼睛，額頭上似乎還殘留著冰冷的觸感。她忽然笑了一聲，對著已經沒有人的屋子慢聲說：&ldo;平安歸來啊。&rdo;

作者有話要說：若干年之後，拉燈的事情結束，某某禽獸忽然想起當年離開時候說得那些話，和自家的夫人說：&ldo;你應該不知道那年我去肅州之前找過一回的。&rdo;

姜明月拍開人越發不規矩的手，瞪了人一眼，可臉頰潮紅，眉間藏著媚意，沒有多少的威懾力，&ldo;怎麼不知道。&rdo;

某某禽獸撲了上去，&ldo;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