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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知道，鮫王為什麼要殺她的父親。

可現在看著鮫王的種種神色，這樣的話，卻莫名地問不出口。

不追究，不過問，不在乎……從來沒有出現在生活中的人，她或許也可以當做本來就沒有過的人。

畢竟，命裡無時她也強求不來。

聽著皎月這番話，後夢怔怔地立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接不上話。

她知道自己這樣忽然出現很唐突，可是，皎月不能留在凡間。

&ldo;皎月，你……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其他的事情？&rdo;

後夢想了想，還是換了個方向繼續問，說完見皎月似乎真的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又道：&ldo;當初我將你送去黑海域，也是為了你的安慰著想，不然，以你的血脈，一旦被人發現就只有死路一條……你……&rdo;

皎月問：&ldo;我這些年，活著和死了也沒區別，甚至想過很多次自我了斷。&rdo;

後夢瞳孔一縮，默然無語。

皎月淡淡說著，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ldo;其實，之前來黑海域的老奶奶，是你安排過來的吧，她一直在誇你。&rdo;

&ldo;……&rdo;

後夢無言，皎月卻又繼續問道：&ldo;你除了是鮫王后夢之外，你還是誰？&rdo;

&ldo;……&rdo;

&ldo;殊墨說他在龍綃宮長大，但他過得比我還糟糕，我身邊好歹只有一些看不起我而嘲弄我的人，可他身邊卻儘是想要殺他的人……你把我們留在鮫族，是想報復誰嗎？&rdo;

&ldo;不是的！&rdo;後夢連忙搖頭，說道：&ldo;殊墨的母親與我乃是姐妹，只是……&rdo;

只是，他母親不顧一切地為了個外族之人去偷了龍族至寶，引發龍鮫兩族之戰，鮫族死傷無數……這樣的罪孽，她怎麼可能原諒？

她們是姐妹沒錯，可她更是鮫族的王。

殊墨的母親偷什麼都擔得起簍子，唯獨擔不起龍族的重罪與鮫族死傷的族人。

只是……後面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這些事，沒必要讓皎月知道。

&ldo;你說我的血脈只有死路一條，這麼說來，我那不知名的爹或者是娘，其中有一個必然不是什麼好人了……&rdo;皎月的腦子轉得不慢，只是憑著後夢的幾句話，就想出了這麼多。

後夢心裡砰砰砰地直跳，說道：&ldo;皎月，這些事……以後我再細細告訴你好不好，你現在先隨我回去南海，這人間真的不適合你留下來，你是海族人，就該在海里待著，陸上的各類靈族狡猾多端，你留下來只會受到傷害……&rdo;

她這番說辭停在旁邊的眾人耳裡，都有些不爽。

扶言想著離開永安城之前，殊墨曾說過的話，不由暗暗咂舌……這尼瑪是個超級大怪啊，他打得過嗎？

他坐在聽君所化的摺扇之上，還是慢悠悠地飄到了後夢與皎月中間，回頭看著後夢，笑問道：&ldo;鮫王這麼關愛自己族裡的小老百姓？&rdo;

後夢對這幾人與皎月為伍的人本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