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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有些突兀,驚動了暗處的幾個細作,他們紛紛將視線轉向了這裡。徐少君不動聲色地上前幾步,擋住了那幾人的視線,嘴裡埋怨:「你們老子不是快病死了嗎,還不趕緊滾進來,磨磨蹭蹭盡耽擱大爺我喝酒,動作快點!」
幾人扶著老人趕緊加快了腳步,披著斗篷的青年也一邊咳嗽一邊進了城門。
幾個細作也看到了那個黑色斗篷下的人,正要上前檢視,卻見徐少君一把將披著斗篷的人拽進懷裡,神色激動:「表弟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南方受災是不是遇到了難處,快快跟我回家你姑母這幾個月可惦記你了!」
說著,幾個細作就看著徐少君抱著那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今晚的月色不明,幾人離著城門大約也有十多米的距離,並沒有看見那斗篷下的臉,只能大約瞧著那人個子不太高有些清瘦的樣子。
幾人對視一眼,沒敢上前攔住南禁軍的虞候,畢竟徐少君的品階在那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去和南禁軍產生摩擦。
葉澤清被徐少君親自帶回了南禁軍軍營,一路走進了徐則佑的帳內。
當葉澤清把斗篷取下露出一張清冷雋秀的臉,徐則佑一臉震驚。
他看了一眼弟弟,雖然不贊成如此冒險行事,卻也不好當著護國大將軍的面斥責他。
徐少君低著頭,也知道哥哥一向行事謹慎,甚至有些刻板迂腐,如今舉著清君側旗幟的大軍正在京城西南虎視眈眈,他貿然把叛軍之首平陽侯獨子帶進京師軍營的確並不妥帖。
葉澤清倒是沒有在意兄弟二人的神態,先向徐少君道了聲謝。
她在南城門外等了兩日,知曉了徐少君巡防南城門的時間規律,也聽說了徐少君親手安葬了葉敖、楊獻,今晚冒險等待徐少君,也是在賭徐少君的為人和膽量,幸好,結果並沒有讓她失望。
三個人分坐於帳內,葉澤清也直說了她的來意。
天下大勢不必細說,身在其中的兄弟二人都自然深有了解。弘文帝對於張氏父子三人的信任倚重天下皆知。
葉澤清只著重的言明繼續任由張氏父子把持朝政打壓武將的後果,繼幽雲十六州失守,韃靼與瓦剌最終深入中原腹地只是早晚的事,重文輕武的治國之策歷經三朝,如今儼然已經動搖國本,推翻舊制,重置內閣,除外戚專政,事事都迫在眉睫,外有蠻族虎視眈眈,內有萬民流離失所,大夏王朝已經氣數將盡,繼續沉默下去風雲將起南禁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事關二十萬南禁軍,徐則佑不可能因為幾句話馬上就給出答案。
葉澤清也知道此人行事向來古板固執,倒也沒想今夜就得到南禁軍的支援。
徐少君親自送葉澤清離開,看著這個清瘦的身影融入夜色,才回去找兄長。
「哥,護國大將軍的話說的沒錯,這天下大亂你我怎能置身事外,那張氏父子不僅在朝堂剷除異己,張子嬰更是在京中橫行霸道,兵部也被張子善把持,最近已經開始剋扣我們的軍餉,兄弟們都抱怨連天!」
徐則佑也知道南禁軍如今的式微,但清君側雖然名字好聽,但實質等同謀反,他一生只知道忠君,卻沒生過半分逾越之心。
徐少君看兄長猶豫不決,再次開口勸道:「如果此時不下決定,開始益州大軍來攻南禁軍是否能攔住他們的長矛?」
「兄長也知張子嬰狡詐狡猾,兩軍交戰之時南禁軍必然成為最前方的靶子,無異於與虎為皮啊!」
徐則佑被徐少君吵得頭疼,坐在椅子上閉眼揉了揉額頭。
看到兄長還不表態,徐少君急了。
「哥!」上前一步直接把徐則佑的桌案拍得啪啪響:「你趕緊說話,你是不是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