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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傷勢稍緩,張子嬰就迫不及待地擺陣於京城牆下,短短兩日,位置交換,北禁軍轉守為攻,從優勢變為劣勢。
等這些人都堵在城門,張子嬰又趕來剩餘的壯丁,用同樣的方法使得一部分人到了城牆下,但是張子嬰的方法刁鑽,留給這些人的安全範圍是固定不變的,離城牆遠一些的人就仍然在北禁軍的射程內,這巨大的恐慌感讓這些人不斷使勁地往城牆處擠,踩踏也隨之發生,局面殘忍。
平陽侯就站在牆上看著這些人不斷倒下,實在心有不忍,下令讓人開啟城門。
徐則佑有些不贊同,城門一開北禁軍必然緊隨著湧進京城,但是平陽侯心意已決,他也無奈只得在後面做好應戰準備。
平陽侯如何不知張子嬰想要的就是自己開啟城門,但看著下面的慘相,他心裡十分憋悶,這種憋屈感便是他多年徵戰也未曾遇到。
城門一開,果然北禁軍鐵騎快速沖向城門,四面城門同時開啟,壯丁們四處逃散,反而有些人只顧著往城門擠躲避不及被鐵騎踏成了肉泥。
在鐵騎之後,張子嬰又將葉澤清和徐少君拉到陣前,葉澤清渾身血跡都已經幹了,被人拖來時頭已垂下不知生死,徐少君身上倒是沒有明顯傷口,只是被五花大綁壓跪在地。
平陽侯在城牆上看著女兒一身的傷口,頓時紅了眼眶,心如刀絞。
「侯爺,我有一個停戰的提議,你放皇上和太后出來,我也放這二人,如何?」張子嬰沒有上前攻城,傷勢很重的他就坐在葉澤清二人身後。
平陽侯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在他心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清兒的安危。
徐則佑親自去了皇宮,把弘文帝和太后給請了過來,兩方人質交接,倒是意外地順利。
只是當葉澤清被送到了回去,當真是隻有一口氣了。
看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女兒,扭曲的腿和半臉猙獰的傷疤,頭髮半白的老人眼前一片發黑,生生忍下了心口翻湧的血腥。
徐少君在一旁,面色羞愧,沒能救出葉將軍他很是內疚。
徐則佑站在弟弟的身邊,安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老人抱著一身是傷的女兒,疾步回到平陽侯府,並趕緊派人去請昨日跟著大軍一同入京的阿蘭。
阿蘭很快出現並給葉澤清開始了檢查,經過了一年的隨軍行醫,很多傷口她都非常熟悉療法。
她看著葉澤清的腿,很快地進行了接骨,把爛掉的肉全部割下並用針線縫合。
平陽侯看著女兒蒼白的臉一點點發暗,眉頭深皺,心裡著急,突然眼前又一片發黑,竟直直地向後倒了過去。
第33章 平陽軍反了
平陽侯倒地發出的聲音驚動了在外室的幾人,隨後葉婉夷和宋長卿也趕來。
平陽侯的突然昏厥引起了所有人的緊張,葉澤清昏迷不醒,如果平陽侯也倒下了,那麼這支終於平陽侯父子的龐大軍隊就將群龍無首。
阿蘭也知事態嚴重,仔細地給平陽侯號脈,卻眉頭始終未展。
平陽侯的脈搏既像憂思過度幾日未曾休息引起的凝滯,又像是被什麼物質阻擋了心脈處血液地流動,阿蘭只能開些凝神靜心的藥給平陽侯暫時調養一二,看過一會兒人能不能先醒過來。
然而,平陽侯的這次昏厥持續的時間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整整五日,平陽侯毫無轉醒的跡象。
徐則佑兄弟二人帶著南禁軍和平陽軍等人一直堅守四面城門,也在這幾日裡弘文帝向天下發了詔書,公開斥責平陽軍等為叛軍,平陽侯父子為亂臣賊子,他開始集結天下兵馬來討伐平陽軍。
在所有人面臨越來越嚴峻的壓力時,葉澤清終於醒了。
這一場戰事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