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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是白送給那個女子了。
白得這一袋銀兩,那毀容女子自然是千謝萬謝,感恩戴德。
而青衣姑娘給了錢也沒繼續停留,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肖雲帆站在人群裡,在青衣姑娘轉身時才看清她的面容,竟心裡突然一喜,趕忙往她身後看去。
當終于越過人群看見那抹素白的衣裙,肖雲帆瞬間覺得是遇見了這世間最美好的悸動。
他扔下還在感嘆的何遠,便提步往那邊追去。
人群攢動,肖雲帆就這麼在後面遠遠跟著,直到看到那抹倩影邁步進入了朱雀街的一座深宅,才肯罷休。
後面的何遠也跟了過來,看著肖雲帆盯著一座深宅悵然若失,便問:「怎麼了,看什麼呢?」
肖雲帆問何遠:「何兄,你可知這座府邸是哪位大人居所?」
何遠順著肖雲帆指向的地方看去,面露古怪,有些欲言又止。
「肖兄,你問這做甚?」
「未有其他,只是好奇罷了。」肖雲帆也知突兀,便沒敢說實話。
何遠先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看他們,才掩嘴到肖雲帆的耳邊輕聲道:「那不是哪位大人的府邸,而是前朝公主居所!」
說完,看到肖雲帆面露驚色,何遠嘆了一句:「咱們新皇仁善,對前朝皇室中人並沒有趕盡殺絕,甚至至今內閣裡的三位大學士都是前朝舊臣。」
何遠說到這裡,看了看肖雲帆,羨慕道:「皇上求賢下士,此次肖兄留在京城,依著你的才能若是抓住機會,日後位極人臣也未可知。」
「呵呵,何兄又拿我說笑,我區區一個剛出茅廬的書生,位極人臣哪裡敢想?」
肖雲帆說的話謙虛,但臉上倒是露出了幾分對於權勢的嚮往,此刻心裡也短暫的忘記了那抹倩影。
見天色漸晚,想著明日的簪花遊街,肖雲帆和何遠一路邊說邊走,回了客棧。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那個一身喪服的毀容女子也不知從何處走出,竟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她深深地看了對面空空蕩蕩的府宅一眼,慢慢攥緊手裡的錢袋,才轉身離開。
在幾日後的清晨,朝陽帶著青玉準備再去扶天寺供奉抄寫的經文時,就見一個輕紗遮面的女子正跪在府外。
那女子看到朝陽二人,把臉上的輕紗取下,露出臉上交錯的疤痕。
「小女子謝謝恩人那日慷慨相助,只是銀兩換來的湯藥未能救回母親,如今唯一的親人已去,小女子自願進府為婢以報答恩人。」
她穿著的衣裳料子格外粗糙,臉上疤痕嚇人,但說話時眼眸清澈透亮,氣質也從容不迫。
朝陽看了她片刻,好奇問道:「見姑娘談吐從容,氣質不凡,不知為何落到賣身為婢的地步?」
知道誰都不會一眼就相信一個陌生人,女子挺起脊樑,微微垂首答:「家父原為戶部七品員外郎,因識破大學士沈傑與戶部尚書劉澤明相互勾結,用沙石替換平陽軍兵糧之事而惹禍上身,在父死之後,我與母親便流落到了城北小巷裡,母親本就有肺疾,加上父親之死而憂傷過度,在前幾日還是沒挺過去。」
朝陽聽後,心裡生出了幾分對女子的同情之聲,欲要鬆口收留女子卻聽青玉在旁邊打岔。
「你這張臉又是怎的回事?」
青玉覺得這張臉若是整日在眼前晃悠,也實在嚇人。
女子見面前二人都在打量她的臉,便下意識遮起面紗,怕二人感到不適。
「小女子原容貌倒是清秀,卻被劉澤明強擄去送給張子善作弄,我無奈之下為保清白,便自己毀去了這張臉。」
聽到這女子的話,青玉心裡驚了一下。
這女子身世坎坷,性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