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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也只能悄悄看看那副紅寶石的耳墜聊以慰藉。
喜樂站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皇上小動作的樣子。
其實心裡在絮叨,皇上這麼扭捏的樣子,實在不敢看。
雖然他不知道公主府影衛復抄的是什麼東西,但能讓皇上臉黑如此的,肯定是那位夫人又出了什麼狀況。
當第二日清晨,當肖雲帆再次走進了翰林院,就被學士大人叫去了屋裡。
陳老在翰林呆了多年,十分欣賞肖雲帆的能力,在昨日陛下傳召要審閱肖雲帆《河防武朝錄》時,他著實心裡為肖雲帆捏了把汗。
皇帝的重視,有時也讓人面臨巨大的壓力,一旦承受不住,這個年輕的後生可就再也沒有走出翰林的機會了。
他叫來肖雲帆,告知了他皇帝已經親閱了《河防武朝錄》第一卷 ,讓他儘快接著往下編,並且皇上下了口諭,取消了他以後的休沐,直到全書修撰完畢。
說到最後,陳老拍了拍肖雲帆的肩膀,說:「果然後生可謂啊,剛寫了一卷,就得到皇上如此重視,前途不可估量啊!」
陳老又勉勵肖雲帆幾句,才把書給他,讓他回去趕緊修撰,千萬別分心去做他事,否則辜負聖意,就再也熬不出頭了。
肖雲帆直到回到自己桌前,腦袋都還有些發懵。
《河防武朝錄》第一卷 ,只是介紹地名和山河的目錄啊。
他目錄真的寫的那麼好?
能讓皇帝鄭重地取消他所有休沐?
想到這部估計幾百萬字的鉅著,他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路漫漫,其修遠兮。
埋頭苦幹吧!
此時低頭疾書的肖大人還不知道,他書房裡最珍貴的春日仕女圖已經不翼而飛。
此後,他連著找了幾個月也沒找到便是後話了。
而給肖雲帆安排好活的葉澤清在之後的一個月裡,果然從影衛處只收到朝陽到處遊玩的訊息。
她愛吃慶雲齋的豌豆黃和玫瑰酥,最近還學會自己釀酒了,指揮著兩個丫鬟爬上爬下地摘桃花,三人興致勃勃地在後院牡丹花園裡埋了三四壇桃花酒。
葉澤清獨自坐在寢宮窗下的月光裡,想像著朝陽釀酒時臉上露出的淺淺又溫柔的笑,沒有發現自己也在不經意間牽動了嘴角。
她也曾無數次想過乘夜出宮,去悄悄看看朝陽離開她後展露的笑顏,但每當想到那份笑顏與她無關,葉澤清便失去了這份勇氣。
總之,這樣也挺好。
葉澤清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她白天把自己忙到不可開交,晚上又忍不住輾轉難眠,再後來就養成了喝點酒才能睡著的毛病。
而且隨著朝陽離開的日子越來越長,她才覺得宮裡的日子是那麼枯燥,有日復一日處理不完的公務,而且一想到朝陽在和她劃清界限後,別人就可以肆意窺探她的容顏,就恨不得把自己面前可恨的宮牆給拆掉算了。
如此嘔氣地過了幾個月,轉眼到了立秋的日子。
或許是深宮的日子實在單調,董月也越發變得沉寂。
葉澤清每日去華清殿都覺得這日子實在難捱,便在中秋節讓禮部在崇文殿舉辦了一場宮宴。
董月在這次宮宴上是第一次公開出面,她被葉澤清安排坐在了身側,二人共用一張案席,席間二人雖然話少,但也算是舉案齊眉。
葉澤清酒過三巡,目光掠過下面的拘謹的百官和外命婦,又看向另一片略有些喧鬧的孩童與少年,不由得是那麼羨慕。
她這一生,父死母亡,妻不是妻,子不是子,一切都錯在了源頭,往後的日子,也就一眼望盡了頭。
心裡實在難過,她沒忍住就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