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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恭聲應了是。
捏著玉箸,趙懿懿頓時有些煩亂,望著桌案上的珍饈也提不起多少食慾。
「阿姐,等我回去了,我就要去好好問問大哥!」趙端端憤憤地捏著拳頭,恨聲說了一句。
趙懿懿眸中帶了些柔色,摸摸她的腦袋:「他自個的事,讓他自個解決去,你莫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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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顧禎急召燕王前來。
「皇后欲往西京,你沿路護送,萬不可有何閃失。」他言簡意賅地交代了句。
燕王愣愣地看著他:「皇兄?」
消化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
皇后若是想去長安,儀仗出行,必定得有人護送方可,由他這個臣弟來護送,倒是個最便捷的事。
也難怪皇兄會先想著他。
燕王一揖:「臣弟領命,皇兄但請放心,臣弟必定一路保皇嫂平安無虞,絕不叫皇嫂有半點兒差池。」
他又有些疑惑問:「皇嫂怎的,突然想往西京去?」
「皇后幼時長在長安,趙氏郡望亦在關中,她生了思鄉之情,再正常不過。」皇帝神色淡淡,似是不願就此話題多加談論。
倏地,他側首看向長安的方向,緩緩勾了下薄唇:「西京,倒也是個好地方啊,朕依稀記著,父皇生前,總是惦記著還都西京,卻因各種緣由一直未能成事。」
長安繁華熙攘,且四面皆有天然的關隘屏障,易守難攻,又能以極大的優勢掌握西面與北面的戰事。外敵若有變動,可第一時間送至君王手中。
卻有一個極大的弊端,便是運糧不易。
人少時還不算什麼,人一旦多了,以長安作為都城的戶數,運來的糧食往往是不夠用的,時不時要君臣齊齊遷往洛陽。
不為旁的事,只為米糧。
自顧禎祖父起,嫌來洛陽麻煩,乾脆定都東京洛陽,將西京長安作為了陪都。
先帝時,因西北戰報總是不能及時送達,總要在路上多耽擱些時日,心生煩躁,便動了還都西京的心思。
燕王似是也回憶起了往事,頷首道:「臣弟記著,上一回同皇兄去西京,還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時還是父皇差遣的,命臣弟同皇兄去西京瞧瞧近況。」
「彼時,西京雖不及洛陽昌盛,卻也還留有幾分京兆風貌,亦是繁華熱鬧的。」燕王唏噓道,「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顧禎輕應了聲,皺著眉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卻又想不大起來。
他按了按眉心,沉聲道:「你務必保證皇后安全,路途雖不算遠,一路亦有驛館,卻莫要大意。」
「路上,記著及時與朕去信。」他淡聲說著最後的交代。
「對了。」顧禎忽而起了身,沉下眼道,「近來抓獲了幾個柔然探子,向來柔然那邊,如今也是快撐不下去了。你往長安後,可直接調動關中府兵往西北。」
燕王走後,顧禎獨自在殿內坐了片刻。
吳茂入內稟道:「陛下,這是前幾日,皇后娘娘因懲處宮官,而遭人攻訐那一樁事的訊息。」
顧禎自吳茂手中接過,匆匆翻過幾眼,目光落在「廢魏王」三字上,兩道劍眉就這麼絞在了一塊兒。
魏王起兵被廢,然父皇崩逝前,也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旁的緣故,一定拉著要他發誓,讓他留長兄一條命在。
因當年被魏王攀咬的事,倆人本就有舊仇,然先帝當著重臣的面逼迫,他卻不得不應下。橫豎魏王早在起兵時便廢了一條腿,算不得威脅,這一年來,便只是圈養著,權當養了個廢物。
卻不想,竟叫他生出了這般本事。
顧禎暗忖,想來是父皇臨終前給他留的人手了。
父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