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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汙受賄,收刮民脂,此乃二罪。
汙衊皇家貴族、大遼功臣三皇子,此乃三罪。
於朝中結黨營私,專權擅權,危害清廉官員,此乃四罪。
樣樣罪項大如山,皆為死罪。
皇上一怒竟咳血,下令查封魏府,將魏相斬首於街市之中,魏府上下百人,男者流放塞北為奴,女者貶為奴籍,入宮中掖庭服罪。
深宮之中的皇后聞訊,幾近昏厥。想要出鳳儀宮求情,卻被宮中禁軍攔截。
此刻,查明所有訊息的李茂全正嚮慕容煊匯報。
「陛下,已經查明。當初三皇子殿下的生身母妃無罪,是皇后宮中太監所害。連敏貴人流產也是皇后示意。」
慕容煊按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頭痛無比「那皇貴妃一事呢?」
一提到這二字,李茂全就跪了下去,具體詳細地匯報。
「皇后秘密命人將碧華宮的小桂子溺死,安插自己人進入碧華宮。並且吩咐那人於皇貴妃娘娘經期往她藥中添了藏紅花,而平日的藥則加了黃柏。」
藏紅花、黃柏,都是至陰至寒之藥,她本就體寒還落水,又服用了這種藥,可想而知會怎樣。
也無怪乎她的手總是冰冷的了。
「擺駕鳳儀宮!」慕容煊重重地扔下一句話。
鳳儀宮裡。
一向雍容華貴端莊的皇后髮釵斜插,青絲散亂,鳳袍褶皺,妝容被淚水洗去,滿身狼狽跪在神色冷淡的慕容煊面前。
聲淚俱下「陛下!陛下!求求您,饒了妾身的父親吧!」
慕容煊蹲下身,一字一句清晰地說:「無用。汝之父所犯皆為死罪,無可饒恕。」
皇后的表情呆滯,手無意識地從慕容煊的衣角落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苦笑道「陛下,您當真是好冷血啊!」
她搖了搖頭,滿頭珠翠胡亂晃「妾身自在王府時便嫁與陛下,整整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啊!陛下!」
忽然女子滿是脂淚的臉龐又出現一絲笑容,淒涼無比「當年若不是家父所助,陛下又怎能登上這九五至尊之位?」
慕容煊的臉結上一層冰霜,冷聲道「若你的父親安分,朕何必如此。」
「且不要說朕冷血,論你自身,這二十多年來,殘害了多少人性命?一國之母當寬容待人,你且看看你自己,哪來的國母模樣!」
「哈哈哈哈!」皇后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笑聲,眼角泛起了紅色。
「妾身冷血?是啊,妾身可是殺了您最愛的許嵐若呢!」
她復看嚮慕容煊,眼帶怨恨「一國之母?是啊,妾身是一國之母,所以不能妒。可是陛下又怎會知曉妾身看著陛下寵愛那一個個賤人,心有多痛?」
慕容煊手指又在不經意間覆上了拇指上的玉「那你為何要對她下手,她何其無辜?」
皇后輕啟朱唇,溫柔吐字「陛下若是對這後宮皆如此冷心也便罷。可偏偏不是啊,陛下為何獨獨陷入了她那呢?她有什麼好,跟這後宮蛇蠍心腸有何區別。」
慕容煊朝她臉上伸手甩了她一掌,怒道「朕何時允你說她?若兒不爭不搶,性子溫良,豈是你可及?!」
皇后被那一掌帶到了地上,手捂著通紅的臉頰,吃吃地笑著。
「不爭不搶?妾身們所想要的一切寵愛都在她身上,她搶什麼呢,又何必惹陛下不快呢?」
皇后目光流轉,顧盼生輝,目露諷刺「陛下以為她眼中有你?怕是從未有過罷,陛下會不清楚?」
慕容煊神色一怔,心底苦笑。
他何嘗不清楚……她與這後宮眾人不同之處便是在這。
也罷……也罷。
慕容煊甩袖大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