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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摩挲著指上的玉扳指。
許久才開口「去大理寺將三皇子接出來。」
總歸是他母妃,如今也應讓他來侍疾盡孝。她見到了,應該也會高興些。
「還有,命人去查查嵐妃的藥加了什麼東西。」
「是,陛下。」李茂全步子極快地離開了。
待到齊璨再睜眼,就已經是第三日了。
齊璨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動不動坐在床邊上的慕容玦,注意到他滿是血絲的鳳眼,眼淚登時就流出來了。
「可還好?」慕容玦為她墊高了枕頭,好讓她坐起來。
「玦兒!」齊璨直接撲進了他懷中,半晌不說話,肩頭顫抖著,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你沒事就好。」
慕容玦身子一僵,卻還是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抱著,感受到胸前的濕意,他小心地把她扶起。
「身體不大好,不要再哭了。」
齊璨沉默地點點頭。
慕容玦也沉默不語,屋內氣氛突然就壓抑了。
齊璨忍耐不住這無盡的沉寂,開口了「玦兒!」
慕容玦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她,如同漩渦般,薄唇緊抿。
「嗯?」
齊璨有些焦慮,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
「告訴我,你可曾做過那件事?」
慕容玦不著痕跡地抽出在她手中的衣袖,聲線清冷「未曾。」
「那便好……」
「你可信我?」
「玦兒說什麼,我都信啊。」齊璨給予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如三月梨花綻放般明媚。
慕容玦低下頭,鬢髮下的神色冷冽。
為何?
父皇不信他,朝中百官也不信他。為什麼獨獨只有她會信自己……
齊璨整理好神色,帶著柔和的笑看嚮慕容玦「玦兒這三日想必沒歇息好,現在去歇歇吧。有春蘭在這,也是夠的。」
慕容玦深深地注視著她的眼底,沒說什麼直接轉身出去了。
腳步聲漸漸遠了,齊璨喚了春蘭進來。
春蘭一雙眼睛紅腫得如桃子般,卻還是勉強笑著問齊璨「娘娘有何吩咐?」
自己都快死了,也無怪乎她會被那麼難過。
「不想笑就不要笑,真是的,醜死了。」齊璨嗔怪道,彈了春蘭的額頭一下。
春蘭捂著頭,破涕為笑,總算有了幾分朝氣。
「好了,去給本宮拿些筆墨來。」
「是娘娘。」
不多時,桌上便擺好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齊璨在春蘭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下了床來到了桌子邊坐下。
見齊璨執起筆,春蘭有些為難地勸著她「娘娘,你如今身體弱著,就不要寫這些東西了傷神了。」
齊璨並沒有因為她的勸告而放下手中的筆,而是蘸了蘸手邊磨好的徽墨。
「本宮自有定奪的。」
柔軟的狼毫筆尖滑過質地上乘的熟宣紙,留下墨跡。
足足兩個個時辰後,齊璨才把筆掛在筆架上,舉起宣紙細細地吹氣,墨跡吹乾後動作十分講究地將三張紙摺好,放進了另一個雕花紅木盒子鎖好了。
做完這些,齊璨把盒子放到春蘭手中,低聲囑咐道「春蘭,本宮也知曉本宮這回怕是躲不過此劫了,若是本宮走了……便將這個盒子在玦兒冠禮之時交給他。」
齊璨見春蘭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又重複了一遍。
「可記清楚了?」
春蘭硬生生將自己的疑惑吞嚥下去,含淚點了頭。
待春蘭把盒子收好了,重新躺回床上的齊璨一臉疲憊。
精神一日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