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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頭一皺,仔細聽了聽,發現外面是羅切斯特吩咐僕人的聲音。
看來,剛剛一定是他讓僕人進來了,他又想幹什麼?
她重新拿起筆刷,細細描摹「他」的髮絲,突然想起羅切斯特的質問,厭煩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異時空的男人,怎麼可能破壞羅切斯特家族的名譽呢?
相對於現實中的人,誰能比這種情人更安全的呢?羅切斯特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伯紗繼續完成畫作的時候,羅切斯特吩咐僕人把他搬到了書房。
「給我準備信紙和筆。」他陰沉著臉,僕人只得馬上執行了命令。
「主人,不如請人代寫?」約翰看他仍舊蒼白的臉色,低聲勸道。
羅切斯特不耐煩地皺眉,沒有理會僕人,有些粗魯地抽出一張信紙,寫了幾個字就把它揉成一團,扔進了壁爐。
一連廢棄了好幾封信,他才終於停筆,看著僕人把信封好,然後交待:「這封信是加急的,儘快把它送到米爾科特。」
看著僕人離開的背影,羅切斯特緊皺的眉頭並沒有放鬆,一直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捲了他。
伯紗從小在牙買加長大,能認識那個男人的地點肯定也在牙買加。
那是一個遙遠小島,遠離他的勢力範圍。
只希望派去的人能機靈一些,儘快找出可能接觸過伯紗的男人。
因為羅切斯特受傷,桑菲爾德的舞會自然推遲了,早春的空氣漸漸瀰漫在莊園裡,大地染上了新綠。
大約是在春天的第二個禮拜天,桑菲爾德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伯紗和法爾克斯從教堂做禮拜回來,就看見莉婭在門口張望,她們的馬車一進城垛,莉婭就跑了過來。
「夫人,家裡來了一個客人,主人請你去書房見他。」莉婭將伯紗扶下馬車,一邊低聲報告。
「什麼客人?」伯紗在地上站穩,眼睛不自覺看向書房的窗戶。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此時那扇窗戶從裡面開啟,淡藍色的窗簾從兩邊分開。
羅切斯特的臉出現在視野裡,伯紗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放在了他身後。
那裡有一個淡金色頭髮的男人,此刻正看著她,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覺十分熟悉。
伯紗繞過大廳,走到通往書房的走廊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終於想起來他是誰。
裡查德梅森,伯紗的弟弟。
從時間上推算,他可能並沒有收到她的信,而是在「伯紗」離開不久,就從牙買加出發了。
伯紗每次想到梅森姐弟,就感到悲哀。
伯紗其實有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小弟弟是個傻子。裡查德雖然看起來正常,其實智商也不高,性格又很懦弱。
面對羅切斯特的強勢,裡查德毫無還手之力,「和一隻忠實的狗一樣聽話」是羅切斯特給他的評價。
但就是這個懦弱的弟弟,是原著中唯一為「伯紗」說話的人。
在羅切斯特和簡愛的婚禮上,他請的律師出局結婚證明,阻止了重婚的發生。
而此時,她就要見到這個弟弟。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也許是聽見了腳步聲,門很快從裡面開啟了。
羅切斯特幽暗的眼睛出現在視線裡,他看了看她,低聲讓她進來。
自從那天因為畫像的事情起爭執,羅切斯特就變得有些陰陽怪氣。
他有時候好像忘記了那件事,一如既往地獻殷勤,誇讚她的音樂和美貌。但有時候,又像現在一樣,用一種難以琢磨的眼神觀察她。
伯紗對他看似「相敬如賓」,其實「相敬如冰」。
只要他突然發瘋限制她的自由,他的態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