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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唯獨他想不起來他為什麼會走丟。
從原城市到渡市需要一個小時,麻萍韻坐在副駕駛上心急如焚,她恨不得現在就能飛過去。
等到她和顧穆趕到的時候,顧安年正坐在沙發上聽著他爸講小時候的事兒。
大門開啟,麻萍韻和顧穆走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看起來飽經滄桑的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水果。
顧安年見養父母來了習慣性地就站起身來叫了一聲爸媽,等到反應過來又覺得心中酸楚。
他剛剛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是被拐的,他的養父母把他買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不肯告訴他的原因。
從法律上來說買賣同罪,可是從親情上面來說他的養父母對他確實很好,愛他甚至超過了愛自己。
但是顧安年只要一想起那苦苦尋找他整整二十年的親生父親,就又覺得難受。
顧穆和麻萍韻一進來就看到那個陌生人,他們看著那雙極其相像的眼睛也就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年年的親生父親。
此時的他們互相看著對方,顧穆和麻萍韻心中只覺得愧疚。
「年年……」麻萍韻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淚痕,心頭一陣陣疼痛。
顧安年收拾了一下情緒,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現在的他才是最為難的那個人。
「你們就是君君的……養父母吧?」陳叔站起身來,他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你們好,我叫陳興朝。」
麻萍韻聽到這句養父母心中十分難受,卻還是說道,「是。」
「您好,我叫顧穆,這位是我的妻子麻萍韻。」顧穆伸出手來握住了那雙粗糙的手。
「你們坐吧,」顧安年低著頭說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被拐賣的,你們是不是買我的買家。」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困難,他真的害怕,害怕麻萍韻再說出一句是來刺痛他和陳興朝的心。
麻萍韻淚水如柱,點了點頭,「是。」
顧安年踉蹌了一下,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他不知道這個回答以後讓他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以後他該怎麼面對這兩個陪伴他長大的人。
陳興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自己的兒子,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就又聽著麻萍韻帶著哭腔說道,「你是被拐賣的,但是我們不是買家。」
「什麼?」顧安年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裡的那塊石頭彷彿鬆動了一些。
顧穆扶著自己哭得快要暈厥過去的妻子坐在沙發上緩緩向他們道來,「當年我和你媽……我和我妻子,已經成婚五年了可是一直都沒有孩子,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動過任何違法的想法,那天我去接她下班……」
當年他和他妻子都是小學教師,兩人不在同一個學校但是卻也如膠似漆。
那天他和麻萍韻一起回家,卻意外發現了一個頭上帶血的孩子躺在一條小巷子裡。
他們兩人立馬報了警並且把孩子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出來之後發現這個孩子體內含有大量的安眠藥,他後腦勺的傷口很深。
醫院立馬對他進行了救治,不過幸好最終把這個孩子救了回來,但是因為大量的安眠藥和大腦產生了創傷,這導致了他四歲之前的記憶丟失。
醫生說這可能是大腦的自我保護,他當時肯定是經歷了讓他十分恐懼的事情,所以才會導致失憶。
警察來了之後經過詢問和檢查覺得這可能是被拐賣的孩子,顧穆和麻萍韻一聽更加覺得這孩子可憐,小小年紀就要遭這種罪。
當時當地警方立馬開始嘗試尋找孩子的親生父母,但是由於那時候的網路不發達,dna對比庫裡也沒有孩子父母的血樣。
不過這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