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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憨憨,都不會做出缺考的事情。
他就問:「資格證考試,過了就拿證,沒過這輩子都不能再考。」
「你缺賽,你同學都去考了,考過的進賽場,沒過的轉行走人。你缺賽?你打算和誰組隊再考?」
她哥哥安斯搓了搓手,瞟左藍一。
「所以……整個星際,只有一類人能再考資格證,就是……」
就是左藍一這樣的,被審判庭禁賽、剝奪了資格證的人。
左藍一掛著笑,眼神冷淡,語氣卻溫和:「難為你為妹妹操心。」
「可起碼四個人組隊,還差一個位置,掌舵人呢?你打算怎麼辦?」
安斯面上有了絕望。
左藍一知道安斯窘迫、急切,不疾不徐的等待著安斯的耐心崩盤。
最後,他終於善解人意的開口:「誰都有腦子,按理說,誰都能做掌舵人。可掌舵人的位置不好打。」
「可掌舵是戰術師,是全隊大腦。」他似乎是嘆了口氣,「打得好的掌舵,都是軍官學校多少年培養出來的。沒有戰時素質,算什麼戰術大腦?」
安斯何嘗不知道,他一求再求。
左藍一才說好。還說會想辦法,找最優秀的掌舵人把隊伍帶起來。
這位掌舵,也就是現在坐在駕駛位上的瘸子。
「……你跟他們說,我是最優秀的掌舵人?」
瘸子低低笑了兩聲,笑聲跟鬼一樣:「上賽場?我?」
他語氣裡深處,是對自己的厭棄和嘲諷。
左藍一身體後仰,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
「你不願意嗎?」
軍官學校培養出的戰爭思維和戰術意識,收集整合資料、全域性排程復盤,這些是掌舵人的必備素質。
瘸子喉結滾了一下。
他說話像鬼叫一樣:「所以你讓我用黑了那兄妹的光腦,推送你要解除禁賽的訊息給他們?」
是了。
不是這對兄妹找到了左藍一,而是左藍一發現了他們。
左藍一現在恢復嗅覺,要的就是重返賽場。
安斯是領航員,他打了十二年的領航員位置,經驗老到。
身體素質正是巔峰,和自己的機甲、外骨骼也磨合到了最優秀的階段。在一個隊伍裡,他不可或缺。
他妹妹安吉莉雅,培植師,靠的就是精神力天分。
念書這麼多年,每年都是第一名。
她來的當天,左藍一就測過她了,精神力,s+。是進軍隊培養六七年,能升到少校的程度。
在一個隊伍裡,她絕世難求。
左藍一語氣自如:「我選了多久,才選中這兩位落難鳳凰。」
瘸子想說什麼,但左藍一輕飄飄看他一眼。
「他們的背景你也早查過。他們兩人,沒有退路。」
他和瘸子,也一樣沒有。
誰都是沒有退路的人。
他一身汙名,狼狽不堪,將牙咬碎見了血,也沒打算往後瞧半眼。
這場比賽,不贏,就是死。
瘸子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腿。
神色陰鷙。
最終,還是開口問:「……我們隊伍的名字叫什麼?」
「天水碧。」左藍一按下自動駕駛鍵,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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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死也沒那麼容易。
比死難的,是折磨煎熬。
安斯把飲料瓶甩向虛擬屏。
它打散了虛擬屏的影象,從虛擬屏中間穿過,落在牆壁上,碰的一聲碎裂開來。
他們四個人此時進了賽場,在等候區等待開賽。
觀眾都已經陸續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