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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舟嗤一聲, 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卻能讓人自動從他發出的這一個單音中理解出「你看我像是傻逼？」的意思。

久遠的記憶冷不丁闖進腦海, 陳嶼舟「嘖」了聲：「我覺得你這小姑娘思想有點問題啊。」

明芙不明白自己哪做錯要被扣上這頂帽子, 「我怎麼了？」

「你怎麼就那麼喜歡看你物件挨罵呢。」

快到達拐彎路口, 陳嶼舟撥了一下轉向燈，噠噠的輕聲在車廂內響起。

想到高中的明芙, 他笑起來：「上學的時候每次老吳一說我，你就在旁邊笑，現在知道你物件要被打, 不擔心就算了還挺高興。」

「誰讓你那麼——」明芙食指一下下點著手機邊框，丟出兩個字：「囂張。」

她補充：「應該讓人好好治治你。」

越是跟陳嶼舟相處的時間長久, 明芙越是卸下防備, 現在跟他什麼話都敢說, 無所顧忌。

陳嶼舟給別人的感覺一向不羈又囂張, 但是他被訓的模樣卻只有明芙看到過。

她見到過和別人眼中不一樣的陳嶼舟, 這是她的小秘密。

最大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她知道，陳嶼舟壓根不會有什麼事情。

「想治我，你給個眼神就夠我心慌的了，哪用得著別人，再說，我也不是誰的話都聽。」

他私底下說話一貫拖腔帶調，褪去工作時的嚴謹，混不吝的懶散少爺樣，前方十字路口是紅燈，陳嶼舟踩了剎車，動作利落的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

一手掌著明芙的臉頰，往中間一擠，小姑娘的嘴唇張開，他暢通無阻的探進去。

勾著明芙糾纏了會兒，他退出來，又啄了下明芙的嘴唇。

這也是他親明芙的習慣之一。

「現在跟以後就聽你一個人的。」

這是他第二次跟她說這句話。

說完，他撤回駕駛座，拉過安全帶重新繫上。

跟算好時間一樣。

紅燈恰好結束，前方車輛緩緩向前移動，陳嶼舟踩油門跟上，把未說完的話補全：「也就你能管的了我，不然前兩天進派出所，哥也不會叫你過來。」

明芙舔舔唇，試探性的問他：「我說什麼你都聽？」

「聽啊，你讓我現在開門跳下去我都二話不說。」大概是猜到明芙會說什麼，陳嶼舟很快的補充一句：「你要是讓我以後別碰你了，那我不聽。」

明芙無言的睜圓眼睛。

他怎麼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餘光掃見小姑娘的表情，陳嶼舟勾勾嘴角：「親的多了我當然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語氣得意非常。

陳嶼舟騰出一隻手過去摸她下巴：「我聽你話你也得給我點獎勵是不是，你不能剝奪我的福利待遇。」

明芙抓著他的手，擰他手背：「你辭職去當律師吧，能說，歪理還一大堆，誰都說不過你。」

「不用，咱家有一個律師就成了。」

話說得自然又順暢。

「咱家」兩個字聽得明芙心底一動。

她抿唇笑起來，捧著陳嶼舟的手放到腿上，挨個去捏他的手指玩，末了又插進他的指縫，然後扣住。

陳嶼舟順勢遞到嘴邊吻了下她的手背。

然後又放回去。

明芙看著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手背上還殘留著陳嶼舟嘴唇的餘溫，她用另隻手的手指一下下點著陳嶼舟的手背，不自覺感嘆了聲：「感覺跟做夢一樣。」

兩情相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也是最難得的事情。

明芙這種在感情上很被動消極的性格，在喜歡上陳嶼舟的那天起，就從來沒有想